是替别人搭建的温暖巢穴;视若己出的儿子,是插在他命运咽喉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脚步声在空旷的病房里回响,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漠。龚睿和苟俊站在床边,
像审视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垃圾。 “还没死吗,老家伙?”苟俊的声音里淬着冰,他弯腰,
凑近柳泽耳边,如同恶魔低语,“老东西,别带着傻子的名声进火葬场。听好了,我,
是你老婆和你同学苟启的种!叫你一辈子爸,真是委屈我了。
” 柳泽的瞳孔因极致的震骇而扩散,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龚睿双手环抱,脸上是积攒了三十多年的怨毒和彻底的解脱:“明白了吗?
你不过是我给俊俊找的遮羞布和长期饭票!你以为的贤妻良母,每次带你儿子出去,
都是让他们父子团聚!你守着的家,从里到外都是脏的!
”苟俊甚至轻佻地拍了拍柳泽塌陷的脸颊,嗤笑道:“我妈说得对,
你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情圣,实际上是个眼瞎的蠢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接盘侠,
用你的钱把我养这么大。” 滔天的耻辱、被玩弄的愤怒、以及深入骨髓的恨意,
瞬间焚毁了他最后的心脉。他想嘶吼,想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身体却如同被钉死在床上,
连指尖都无法动弹。视线急速模糊,破碎的记忆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大学时代,
与颜清异地书信往来,字里行间的思念与鼓励;寒暑假短暂的相聚,
在火车站台紧紧相拥的不舍;毕业后回到同一县城,
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那本应是他触手可及的幸福,却被他亲手葬送!
…将欠你的……百倍偿还……护你……永世无忧……”用尽残存的生命力挤出这破碎的誓言,
他清晰地感觉到,维系生命的氧气管被一只冰冷的手决绝地拔离。无尽的黑暗伴随着窒息感,
将他彻底吞噬。2 血色落幕同一时空,寒夜刺骨。颜清倒在别墅冰冷的地板上,
额角的鲜血模糊了视线,生命的温度正随着血液一点点流逝。
她今晚因学校取消团建活动提前回家,
却撞破了这足以让她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