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不在多,心诚则器成。”回到铜作局,沈敬言把自己关在宿房里,不吃不喝。
张阿福劝他:“敬言哥,赵师傅是为了救你,你可不能消沉下去。
我们得把真正的宣德炉铸出来,才算对得起他。”沈敬言抬起头,
眼里布满血丝:“我要铸一尊真正的十二炼宣德炉,就算拼了性命,
也要让世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匠人手艺。”接下来的日子,沈敬言一边应付李臻的检查,
一边偷偷准备铸造十二炼宣德炉。他把赵师傅给的风磨铜藏在床板下,
又托张阿福从外面买来银箔和矿石。每天夜里,等众人都睡熟了,他就偷偷溜进工坊,
用小熔炉炼制铜料。十二炼的过程异常艰难。第一次炼铜时,因为温度不够,
铜料结了块;第二次,加银箔时分量没掌握好,铜质变脆;第三次,他守在熔炉旁三天三夜,
终于炼出了精纯的铜料,敲击时声音清亮如钟。就在他准备浇铸时,李臻突然闯进了工坊。
沈敬言吓得连忙把铜料藏起来,可还是被李臻看见了。“好啊,你竟敢私铸铜器!
”李臻一把揪住沈敬言的衣领,“你知道私铸御用器物是死罪吗?”“我没有私铸,
只是练习手艺。”沈敬言挣扎着。李臻环顾四周,看到了地上的模具,
脸色更加阴沉:“你还想铸香炉?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他转身喊来小吏,
“把他押起来,明天就送刑部问罪!”小吏们上前抓住沈敬言,正要往外走,
张阿福突然冲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铁锤:“不许动敬言哥!李大人偷工减料,篡改底款,
才是真正的罪人!”李臻恼羞成怒:“反了反了!把这两个刁匠都押起来!”混乱中,
沈敬言趁机把《考工记》塞进怀里,又抓起一块炼好的铜料藏在袖中。他知道,
只要还有手艺在,就还有希望。4 炉中魂刑部大牢里阴暗潮湿,沈敬言蜷缩在角落里,
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张阿福被关在隔壁牢房,不停地咳嗽,听声音像是受了重伤。
“敬言哥,你还好吗?”张阿福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哭腔,“我对不起你,要是我没喊出声,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