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冷和喉咙的干涩瞬间包裹了凌玥。她费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斑驳发霉的床板,
身上盖着一床散发着霉味的薄被,寒风从破旧的窗棂缝隙灌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咳咳……”喉咙火烧火燎地疼,脑袋昏沉得厉害,
这是沈清辞被下人克扣药物、冻饿交加引发的高烧。“死丫头,还没死呢?赶紧起来干活!
柳夫人说了,你就是个丧门星,别占着屋子浪费粮食!”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
随即床帘被粗暴地掀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裙、三角眼的婆子叉着腰站在床边,眼神鄙夷。
这是柳氏派来监管别院的张婆子,平日里对沈清辞非打即骂,克扣用度,
是沈玉柔安插在别院的爪牙。凌玥强撑着坐起身,头晕目眩差点栽倒。她抬起眼,
沈清辞本就生得极美,柳叶眉,杏核眼,只是长期被磋磨,面色苍白,眼神怯懦。但此刻,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懦弱,只剩下冰冷的锐利,像淬了冰的刀子。“放肆。
”凌玥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威慑力,“我乃镇国公府嫡长女,你一个奴才也敢对主子不敬?
”张婆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向来逆来顺受的沈清辞居然敢反驳。她反应过来后,
脸色更加难看:“嫡长女?你都被国公爷贬到这破地方了,还摆什么主子架子!我告诉你,
柳夫人说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贱货,再敢顶嘴,老婆子打断你的腿!”说着,
张婆子抬手就要扇凌玥的脸。凌玥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伸手扣住张婆子的手腕,
指尖精准捏住她的穴位。这是她在校园位面对付霸凌者的技巧,到了古代同样适用。“啊!
疼!放手!你个小贱人!”张婆子痛得尖叫,脸色发白。“掌掴主子,克扣用度,
虐待主君嫡女,按大雍律例,当杖责三十,发卖为奴。”凌玥的声音平静无波,
“你是想自己认错,还是让我派人回府,让父亲评评理?”张婆子心里一慌。
她虽然仗着柳夫人的势,但沈清辞毕竟是嫡女,真闹到镇国公面前,柳夫人为了自保,
未必会保她。她挣扎着:“你少吓唬我!国公爷根本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