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问些无关紧要的话。仿佛那夜的惊心动魄,真的只是一场醉梦。但他看她的眼神,
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少了些最初的审视与冰冷,多了一些她无法定义的东西。
直到一个月后,毫无征兆地,册封的旨意下来了。不是低阶的嫔御,而是直接册为“宸妃”。
四妃之首,位同副后。旨意传到昭阳殿时,所有宫人都跪了一地,向她道贺。
阿弃跪在最前面,听着内侍尖细的嗓音宣读着册文,那些华丽的辞藻像冰雹一样砸在她头上。
“……柔嘉成性,淑慎持躬……特册封为宸妃,赐居椒房殿……”椒房殿,
那是皇后才能居住的宫殿。她叩首谢恩,额头触地,一片冰凉。心中却是一片翻江倒海。
为什么?他明明可能知道了她的身份,为什么还要给她如此殊荣?
是为了将她放在眼皮底下监视?还是……另有图谋?册封礼极为隆重。那晚,
椒房殿红烛高燃,喜庆盈门。萧衍进来时,已褪去龙袍,只着一身暗红色的常服。
他挥退了所有人。殿内红烛摇曳,映得他面容不似平日冷峻,倒添了几分暖色。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阿弃穿着繁复的妃位礼服,头戴沉重的珠冠,
只觉得浑身都被束缚得动弹不得。她低着头,能看见他袍角精致的刺绣。他伸出手,这一次,
没有扣她的下颌,而是轻轻抬起了她的脸。他的指尖带着温热的体温。“阿弃,”他看着她,
烛光在他深邃的眼底跳跃,声音低沉而清晰,“从今日起,你是孤的宸妃。”他微微俯身,
靠得更近些,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酒意,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用一种近乎蛊惑,又带着某种沉重承诺的语调,
低低地说:“孤的江山,分你一半。”阿弃猛地一震,霍然抬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江山分她一半?这句话比任何利刃都更让她心惊胆战。她袖中的手死死攥紧,
那枚贴身藏着的毒簪,坚硬的棱角硌着她的皮肉,带来尖锐的痛感。就在这心神剧震的瞬间,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手不经意地在他胸前拂过。指尖,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