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鞭子勒得皮肤发紫,渗出血珠,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狰狞。萧玄沉默地注视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幽深的古井,不起波澜,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探究真假。
偏殿外的光线似乎也暗淡下来,寒风呜咽,卷起殿角的落叶,打着旋儿扑向门槛。
时间仿佛凝固成了琥珀。苏锦的心跳得如同擂鼓,每一次撞击都震得她耳膜发痛。
她不敢去看萧玄的眼睛,只能强迫自己维持着那个卑微又倔强的姿势,
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自己这场赌命的表演上。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
又或许如同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萧玄终于动了。他抬起戴着玄玉扳指的手,并非指向苏锦,
而是对着紧随其后、神色凝重的内侍总管李德全,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传太医。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如同天籁!苏锦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一松,几乎要瘫软下去。
得救了!至少暂时!李德全立刻躬身领命:“嗻!奴才这就去请王院使!”他不敢耽搁,
脚步匆匆地退下。萧玄的目光这才再次落到苏清荷身上,语气平淡无波,
却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疏离:“清荷,你也累了,回宫静思吧。
”这话无异于一道温和的驱逐令。苏清荷猛地抬头,眼泪糊了满脸,嘴唇翕动,
还想再说什么。可触及父皇那冷漠无波的眼神,所有辩解和委屈都堵在了喉咙里。她知道,
再多说一个字,只会更令人厌恶。屈辱和怨毒像毒藤瞬间缠满了心脏,她却只能屈膝福身,
声音细若蚊蚋:“是……女儿告退……”起身时,她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偏殿内。
恰好对上苏锦投来的、带着一丝怜悯和冰冷的眼神。苏清荷浑身一激灵,如同被毒蛇盯住,
仓惶垂下眼,裹紧了斗篷,几乎是小跑着逃离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寒潭。殿内,
只剩下苏锦、萧烬和如同雕塑般立在门口的萧玄。太医很快提着药箱赶来,一路小跑,
气息微喘。王院使是宫里老人了,见惯风浪,
但此刻面对这凝固如冰的气氛和御座上那尊冷面杀神,手心也冒了冷汗。他不敢多问,
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