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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6 14:03:20

精选章节

楼上邻居每晚准时用高跟鞋跳绳。 我忍无可忍买了震楼神器反击。 第二天门口出现一桶发馊的潲水。 监控显示是他们故意泼的。 我微笑着签收了五百只活体蟑螂,悄悄倒进他们的通风管道。 婚礼现场,他们女儿的婚纱突然爬满蟑螂。 宾客尖叫逃离时,大屏幕亮起:昨晚的潲水攻击高清录像。 邻居夫妇发疯般冲回家,却发现门被两吨速干水泥彻底焊死。 特警破门时,秃顶丈夫正跪在地上生吞蟑螂。1

凌晨三点零七分,一个绝对不该属于人类活动的时间点,那熟悉的、令人牙酸的噪音,再一次精准地穿透天花板,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

咚!咚!咚!咚!

不是装修,不是意外掉落的重物。是高跟鞋鞋跟,坚硬、尖锐,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残忍节奏,一次又一次,狠狠撞击着冰冷的地板。一下,一下,又一下,单调、重复,像一把生锈的钝锯子,在慢条斯理地切割我濒临崩溃的神经。间或夹杂着沉闷的“砰砰”声,那是跳跃落地时整个身体重量叠加的震动。

天花板的吊灯在微弱地颤抖,灰尘簌簌落下。墙壁在呻吟。我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太阳穴突突地狂跳,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头顶那该死的“咚”声,震得我胸腔发麻。连续七天了。整整七天!这对活在上面的牲口,这对姓王的秃顶啤酒肚和他穿豹纹紧身睡衣的泼辣老婆,仿佛在体内内置了午夜蹦迪闹钟,准时准点,雷打不动,用这种令人发指的方式宣告他们夜生活的开始,或者结束?鬼知道!

怒火,不再是零星的火星,而是在连续七夜的煎熬和屈辱里,浇灌了汽油,彻底烧成了燎原的烈焰,烧干了我最后一丝名为“忍让”的理智。

“操!”一声压抑到变形的低吼从我喉咙深处挤出来,像困兽濒死的呜咽。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动作因为极度的疲惫和愤怒而有些踉跄。几步冲到电脑前,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铁青扭曲的脸。手指带着恨意,在键盘上噼啪作响,搜索框里输入的关键词带着冰冷的杀气:“震楼神器”、“反击楼上噪音”、“最强震动马达”。

网页飞速滚动。那些买家秀里充满血泪控诉的配图文字,那些“效果拔群”、“楼上跪地求饶”、“世界终于清净了”的评论,像是一针针强效的肾上腺素,直接注射进我沸腾的血液。就是它了!一款号称“超强工业级震动马达”、“专治各种不服”的黑色金属怪物,价格不菲,但此刻在我眼里,它比黄金更珍贵。付款,确认地址,选择同城加急配送。做完这一切,我瘫回椅子里,胸腔剧烈起伏,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上那个噪音源的位置,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近乎狰狞的冷笑。

等着吧,狗男女。你们的报应,正在路上。2震楼神器像个沉默的黑色炮塔,被我牢牢固定在客厅天花板正中央,冰冷的金属外壳反射着顶灯惨白的光。它连接着一个同样充满工业感的厚重控制器,此刻就摆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指示灯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猛兽蛰伏时冰冷的眼眸。说明书上那些复杂的频率调节、定时启动功能,我只扫了一眼,直接选择了最粗暴的模式——最大功率,持续震动。

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积蓄全身的力量。手指悬在那个猩红色的启动按钮上方,微微颤抖。不是犹豫,是兴奋,是压抑太久后即将爆发的狂喜。指尖重重落下,按死!

嗡——!!!

一声低沉、浑厚、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恐怖轰鸣,瞬间从天花板炸开!那不是普通马达的噪音,更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钢铁巨兽在疯狂地撞击牢笼。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随即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撕扯、扭曲。脚下的地板剧烈地筛动起来,桌上的水杯疯狂跳舞,哗啦作响。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灰尘簌簌而下。吊灯剧烈摇摆,光影在我脸上疯狂地切割、晃动。

爽!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毁灭快感的电流,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狂暴的力量正顺着钢筋水泥的骨架,毫无阻碍地、精准地轰击到楼上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在跳舞?在蹦跶?让他们好好尝尝这钢铁地震的滋味!

楼上短暂的死寂之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混乱。沉重的脚步声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头顶疯狂乱撞,伴随着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穿透楼板和持续的轰鸣:“地震啦!要塌了!老王!老王快跑啊!!”男人的咆哮声模糊不清,充满了惊恐和愤怒。家具被粗暴拖动、碰撞的声音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我靠在沙发里,闭上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握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耳朵里灌满了神器的轰鸣和楼上的鬼哭狼嚎。这混乱的交响乐,此刻听来,竟如此美妙。复仇的甘泉,冰冷而暴烈,第一次如此畅快地冲刷过我被噪音折磨得千疮百孔的神经。持续了整整十分钟。我才慢悠悠地伸出手指,按下了停止键。

世界瞬间安静。死寂。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天花板上方隐约传来的、压抑而愤怒的咒骂,如同败犬的哀鸣。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凌晨的冷风吹在滚烫的脸上,无比舒爽。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自家大门的方向。

这一眼,让我脸上的冷笑瞬间凝固。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食物腐败酸败和某种油腻腥臊的恶臭,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猛地钻进我的鼻腔。借着楼道里惨白声控灯的微光,我看清了——防盗门下方,一片狼藉的深褐色污秽液体正缓缓蔓延开,黏腻的菜叶、腐烂的饭粒、可疑的油花……粘附在门板和旁边的白墙上,还在滴滴答答地流淌。一个肮脏不堪、散发着冲天臭气的白色塑料桶,歪倒在我的门口,桶壁上还沾着些令人作呕的残渣。

是潲水!一整桶散发着地狱气息的潲水!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怒火,刚刚平息下去的、带着一丝疲惫的怒火,如同被浇上了滚油,“轰”地一声,以百倍千倍的烈度,再次在我胸腔里猛烈爆炸!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眼前一阵发黑。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他们竟敢!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复!

我猛地转身冲回客厅,手指因为愤怒而僵硬,几乎点不开手机屏幕上的监控APP。连接,回放!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几分钟前的画面:王强那个秃顶啤酒肚,只穿着一条脏兮兮的裤衩,肥胖的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得意、怨毒和猥琐的狞笑。他手里吃力地提着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白色塑料桶,蹑手蹑脚地走到我家门口。他老婆李艳,穿着那身标志性的豹纹紧身睡衣,头发乱得像鸡窝,在旁边紧张地四处张望放风。

王强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猛地用力一泼!

哗啦!

深褐色的污秽液体,如同瀑布般,带着令人窒息的恶臭,狠狠泼洒在我家崭新的防盗门和旁边的墙面上。泼完后,王强还嫌不够解恨似的,用力把空桶砸在湿漉漉的地上,对着我的门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手势,肥厚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看口型分明是恶毒的咒骂。两人对视一眼,发出无声的、扭曲的狂笑,像两条得逞的鬣狗,然后迅速缩回了他们的巢穴。

砰!手机被我狠狠砸在沙发上,屏幕瞬间碎裂出蛛网般的纹路。

好!很好!非常好!

你们想玩脏的?想玩恶心的?那就看看,谁他妈更脏!谁他妈更恶心!

我捡起屏幕碎裂的手机,指尖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冰冷的、即将释放的毁灭欲。屏幕的裂纹扭曲了购物APP的界面,但我精准地找到了目标——一家评价里充斥着“活体生猛”、“量大管饱”、“配送隐蔽”的店铺。商品名称直白得让人生理不适:“活体美洲大蠊,500只装,家庭宠物饲料(特惠)”。

下单,付款,地址?当然是填我自己的。备注栏里,我飞快地敲下一行字:“请务必使用不透明密封保温箱,确保存活率,放门口即可,勿电联。” 发送。看着“订单已支付”的提示弹出,我裂开嘴,无声地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意。3两天后的傍晚,一个毫不起眼的深灰色泡沫保温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家门口。快递单信息简单,没有任何异常。我迅速将它拎进屋内,关上门的瞬间,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我戴上厚厚的橡胶手套,拿起一把锋利的壁纸刀。刀尖沿着保温箱的密封胶带轻轻划过,发出“嘶啦”的轻响。盖子掀开的刹那,一股浓烈的、混杂着泥土和某种甲壳类生物特有的腥气,猛地扑面而来!

保温箱内部塞满了防震填充物。拨开那些碎纸条和泡沫颗粒,下面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景象,让我的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深褐色,油亮,体型硕大。密密麻麻的蟑螂,数以百计!它们惊恐地挤在一起,细长的触须疯狂地抖动,无数条细腿在光滑的塑料壁上徒劳地抓挠、滑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微而密集的“沙沙沙”声。有些在慌乱地爬动,有些则叠压在一起,形成不断蠕动的、令人作呕的虫球。那种生命体在狭小空间里疯狂挣扎的黏腻感、密集感,足以让最胆大的人也瞬间崩溃。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标很明确——楼上通风管道的检修口。那玩意儿就在他们入户门上方走廊顶部的吊顶里,一个不起眼的方形塑料盖板。我早就观察过无数次了。

夜,死寂。凌晨两点。

我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飘出家门。手里提着那个沉甸甸、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保温箱。走廊的声控灯早已被我提前破坏。黑暗浓稠如墨,只有窗外远处城市霓虹的微光勉强勾勒出物体的轮廓。心跳在绝对的寂静中擂鼓般震响。

我搬来轻便的折叠梯,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音。站上梯子顶端,高度正好够到那个方形检修口。手指触碰到塑料盖板的边缘,冰凉。盖板只是简单地卡在龙骨上,没有任何固定螺丝。轻轻一抠,边缘便松动了。再用力一掰,整个盖板被我无声地取了下来。

黑暗中,一股积年的灰尘和陈腐空气的味道扑面而来。通风管道黑洞洞的方形口子暴露在眼前,像一张通往地狱深处的嘴。

就是这里了。

我打开保温箱的盖子。那股浓烈的腥臊味瞬间在狭窄的楼道里弥漫开。黑暗中,保温箱里那一片深褐色、油亮、疯狂蠕动的景象,更是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我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端起箱子,对准那个黑洞洞的方形口子,猛地一倾!

哗啦啦啦——!

那不是固体倾倒的声音,更像是粘稠液体混合着无数硬物滚落的声音。一股深褐色的、由无数疯狂扭动躯体组成的“洪流”,瞬间从保温箱口倾泻而下,汇入黑暗的通风管道深处!无数细密的“沙沙沙”抓挠声和翅膀急促扇动的“嗡嗡”声,被管道瞬间放大,汇成一股诡异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恐怖潮音,在死寂的楼道里短暂地回荡了一下,又迅速被管道深处吞噬。

有几只特别“活跃”的个体,在洪流边缘被甩了出来,掉落在冰冷的走廊地砖上。它们似乎被摔懵了,在原地疯狂地转着圈,细长的触须像雷达般拼命扫描着陌生的环境,油亮的背甲在微光下闪过令人心悸的反光。

我迅速盖上保温箱盖子,将那个空了的罪恶之源轻轻放在墙角。然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通风口的塑料盖板重新卡回原位,严丝合缝,仿佛从未有人动过。

做完这一切,我迅速收起折叠梯,拎起空保温箱,像幽灵一样闪回自己家中,轻轻关上门,反锁。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的心跳撞击着胸腔,额头上全是冰冷的汗。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响。

楼上,依旧一片死寂。但我知道,地狱的种子,已经精准地种在了他们的头顶。

4三天后,周六。本市最奢华的临海酒店,“海天一色”宴会厅。

水晶吊灯折射着无数细碎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鲜花的馥郁以及食物的诱人香气。舒缓的钢琴曲流淌,衣着光鲜的宾客们举着香槟杯,脸上挂着矜持而喜悦的笑容,低声交谈着。巨大的舞台背景板上,烫金的“囍”字和一对新人的艺术照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今天是王家独生女王薇薇的大婚之日。新郎据说是个家境殷实的海归。

王强和李艳站在靠近舞台的地方,接受着亲朋的祝贺。王强穿着紧绷绷的、勒出腰间赘肉的昂贵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努力挺着啤酒肚,脸上堆满了志得意满的笑容,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我女儿嫁得好”的炫耀。李艳更是夸张,一身大红镶金边的旗袍,脖子上挂着小指粗的金链子,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笑得见牙不见眼,声音尖锐地回应着恭维,手舞足蹈。

我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深灰色西装,像个沉默的影子,安静地坐在宴会厅最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桌上摆着一杯没动过的水。我的目光没有看新人,也没有看那对得意忘形的父母,只是平静地扫过宴会厅的布置,尤其是那些隐藏在花球和帷幔后面的音响设备接口箱,以及悬挂在舞台正上方、正对着主桌的巨大LED屏幕。

时机,快到了。

司仪情绪高昂,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全场:“……在这幸福的时刻,让我们再次用最热烈的掌声,祝福我们美丽的新娘王薇薇小姐!有请新娘的父母,王强先生、李艳女士,上台为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王强和李艳红光满面,互相搀扶着,迈着仿佛踩在云端般的步子,在聚光灯的追逐下,骄傲地走上舞台。王强接过司仪递来的话筒,清了清嗓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今天来见证我女儿薇薇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作为父亲,我……”

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突兀、极其刺耳、极其熟悉的噪音,毫无征兆地、如同炸雷般轰然响彻整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那声音被音响设备放大了无数倍,不再是单纯的撞击,而是带着一种低频共振的恐怖力量,瞬间压过了司仪的话筒声、压过了钢琴曲、压过了所有的掌声和低语!那是高跟鞋鞋跟疯狂踩踏地板的噪音!是无数个凌晨三点折磨我的声音!此刻,它被完美地录制、放大,带着地狱的回响,粗暴地撕裂了婚礼的祥和!

“呃啊!”距离音响最近的几位女宾客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发出惊恐的尖叫。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茫然。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错愕地四处张望,寻找这恐怖噪音的来源。

舞台上的王强和李艳,脸上的得意笑容如同被冻住的水泥面具,瞬间龟裂!王强举着话筒的手僵在半空,嘴巴还保持着说话的O型,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茫然。李艳更是不堪,那张涂脂抹粉的脸瞬间褪去了血色,变得惨白,身体筛糠似的抖了起来,豹纹旗袍下的赘肉清晰可见地颤抖着。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噪音轰炸中,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站在舞台中央、穿着价值不菲的纯白曳地婚纱的新娘王薇薇,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点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她像触电般疯狂地扭动、蹦跳起来,双手拼命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肩膀、后背!只见她洁白的头纱上、蓬松的婚纱裙摆上、甚至裸露的肩颈处,不知何时,竟爬满了数十只深褐色、油亮、体型硕大的蟑螂!那些虫子受到惊吓,正疯狂地在她昂贵的婚纱上乱爬乱窜!有的顺着裙摆往上爬,有的钻进了蓬松的裙撑里,有的甚至试图爬上她惊恐万状的脸!

“虫子!虫子啊!” “我的天哪!是蟑螂!好多蟑螂!” “救命!快跑啊!”

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女宾客们花容失色,尖叫着四散奔逃,撞翻了椅子,打碎了杯盘,一片狼藉。男人们也吓得连连后退,脸色发白。原本喜庆的婚礼现场,眨眼间变成了人间地狱!混乱像瘟疫一样蔓延。

王强和李艳彻底懵了!李艳看着女儿身上疯狂涌动的蟑螂,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就要扑过去。王强则猛地看向那依旧在发出恐怖噪音的巨大音响,脸上的肌肉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他猛地扔掉话筒,指着音响的方向,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关掉!快他妈关掉!!!”

然而,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去关音响,更大的“惊喜”降临了。

舞台上那块巨大的、原本循环播放着新人甜蜜婚纱照的LED屏幕,画面猛地一闪!

刺眼的红光背景如同泼洒的鲜血!一行粗黑狰狞、占据整个屏幕的巨大字体,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每一个惊魂未定的宾客眼中:

“昨夜回礼,敬请笑纳!”

字体下方,一段高清视频开始自动播放。

画面稳定清晰,角度刁钻。正是我家门口监控拍下的画面!时间是深夜,声控灯的光线惨白。王强那张肥胖、猥琐、带着狞笑的脸占据了半个屏幕,他只穿着一条脏兮兮的裤衩,吃力地提着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白色塑料桶,蹑手蹑脚地走到我家门口。他老婆李艳,穿着豹纹睡衣在旁边紧张放风。王强没有任何犹豫,双手猛地用力一泼!哗啦!深褐色的馊水瀑布般泼洒在我家门上和墙上!泼完后,他还嫌不够,用力把空桶砸在地上,对着我的门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手势,嘴巴无声地开合咒骂着。两人对视,发出无声的、扭曲的狂笑……

高清!特写!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王强泼水时脸上那种报复的快意和猥琐,李艳放风时紧张又期待的表情,馊水泼洒的轨迹,空桶砸地的闷响(虽然无声,但画面冲击力十足),还有那个下流的手势和无声的咒骂口型……如同无声的惊雷,在死寂的宴会厅里连环炸开!

“轰!”

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后,是比刚才蟑螂爆发时更加猛烈、更加混杂着鄙夷、震惊和愤怒的声浪!所有宾客的目光,如同无数把烧红的尖刀,齐刷刷地、带着难以置信的鄙夷和愤怒,刺向舞台中央那对已经完全石化、如同被扒光了示众的夫妇!

王强的脸,从猪肝色瞬间涨成了紫黑色,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眼睛死死盯着大屏幕上自己那副丑陋不堪的嘴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血管!李艳则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双手猛地捂住自己的脸,身体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巨大的羞耻和恐慌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不是……不是我们!是假的!是P的!”王强徒劳地挥舞着手臂,试图辩解,声音嘶哑破碎,但在一片鄙夷的议论和指指点点中,微弱得如同蚊蚋。

“报警!快报警抓那个泼脏水的变态!”李艳猛地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妆容糊成一团,像个狰狞的女鬼,她歇斯底里地指着屏幕尖叫,试图转移火力。

然而,宾客们的反应是冰冷的。有人摇头,有人冷笑,有人直接拿起包,拉着家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鄙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们身上。

“畜生!人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显然是女方亲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强的鼻子痛骂出声。

“太恶心了!这种人怎么有脸办婚礼!” “快走吧,太晦气了!” “薇薇太可怜了,摊上这样的父母……”

议论声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们彻底淹没。新娘王薇薇早已被伴娘扶到一边,瘫软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爬满蟑螂的婚纱和屏幕上父母的丑态,眼神空洞,只剩下绝望的泪水无声滑落。

王强和李艳像两头被彻底激怒、又陷入绝境的困兽。王强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双眼赤红,一把推开挡在面前、试图劝阻的司仪,肥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像一颗失控的肉弹,朝着宴会厅大门的方向疯狂冲去!李艳也尖叫着,紧随其后,两人撞翻了沿途的桌椅,在一片狼藉和宾客的惊呼、避让中,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个让他们颜面扫地、彻底社会性死亡的炼狱!

目标明确——回家!5黑色的出租车像离弦的箭,在午后的车流中疯狂穿梭。王强和李艳坐在后排,两张脸扭曲得如同恶鬼。王强喘着粗气,脖子上青筋暴起,拳头捏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嘴里不停地、神经质地咒骂着:“杂种!狗日的!老子弄死你!弄死你全家!”污言秽语如同肮脏的泡沫不断喷涌。

李艳则哭得妆容尽毁,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昂贵的旗袍被揉搓得不成样子,她一边哭嚎一边用力捶打着前座靠背:“开快点!师傅你他妈聋了吗?开快点啊!我要回家!我要杀了那个挨千刀的贱种!”声音嘶哑尖锐,充满了崩溃的疯狂。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这两个状若疯癫的乘客,眉头紧锁,油门踩得更深了,只想尽快把这两个瘟神送到目的地。

车子终于一个急刹,停在了他们所住的小区单元楼下。车还没停稳,王强就粗暴地推开车门,肥胖的身体像炮弹一样弹射出去,头也不回地甩下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李艳也连滚爬爬地跟着冲下车。

两人甚至等不及电梯,直接冲向旁边的消防楼梯通道。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如同闷雷般炸响,伴随着他们粗重如牛的喘息和歇斯底里的咒骂。

“小畜生!开门!给老子开门!”王强冲到自家所在的楼层,一眼就看到了那扇熟悉的、深棕色的防盗门。他如同疯牛般冲过去,抡起肥厚的拳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在厚实的金属门板上!

砰!砰!砰!

沉闷的巨响在楼道里回荡。

“开门啊!你个下三滥的杂种!有种泼脏水搞鬼,没种开门吗?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李艳也扑到门边,尖长的指甲疯狂地在门板上抓挠着,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如同厉鬼挠门。

然而,门内一片死寂,毫无回应。

“操!”王强怒火攻心,下意识地伸手去拧门把手。

触手的感觉……不对!

冰冷,坚硬,粗糙。不再是光滑的金属质感。

他猛地低头看去。

瞳孔骤然收缩!

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那扇熟悉的深棕色防盗门,连同它周围的金属门框,竟然被一层厚实无比、呈现出肮脏水泥灰色的东西彻底包裹、覆盖了!那东西严丝合缝,像一层丑陋而坚硬的外壳,死死地焊在了门和墙壁之间,堵死了门缝,填满了门框的每一寸空隙!门把手、锁孔、猫眼……所有原本的部件,都消失在这层坚硬、冰冷、散发着刺鼻化学气味的水泥之下!

这根本不是门了!这是一面被粗糙水泥彻底封死的墙!

“啊——!!!”李艳发出一声比婚礼上更凄厉、更绝望的尖叫,扑到那冰冷粗糙的水泥墙面上,双手拼命地抠挖、捶打,“我的门!我的家!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开门!开门啊!”她的指甲瞬间崩裂,鲜血染红了灰色的水泥粉末。

王强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攫住了他。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这面堵死了他最后退路的“墙”。水泥?速干水泥!那刺鼻的气味……他猛地想起了什么,扭头疯狂地看向隔壁——我家那扇紧闭的、完好无损的防盗门。

“是你!是你干的!!”王强彻底疯了,他转向我家的大门,用尽毕生力气,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用肩膀狠狠撞了上去!

砰!!!

沉重的闷响。门纹丝不动。他自己却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肩膀剧痛,肥硕的身体踉跄着后退,撞在冰冷的水泥封门上,狼狈地滑倒在地。

“出来!狗杂种!给老子滚出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全家!”王强瘫坐在冰冷的地上,仰着脖子,对着我家紧闭的门发出撕心裂肺的、绝望的咆哮。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带着哭腔,充满了末路的疯狂。

李艳也停止了无用的抠挖,瘫坐在王强旁边,两人背靠着那堵冰冷坚硬、断绝了他们最后希望的“墙”,如同两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丧家之犬,只剩下绝望的哀嚎和怨毒的咒骂在楼道里久久回荡。家,近在咫尺,却已被冰冷的、绝望的水泥,彻底焊死在了另一个世界。

6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在楼下戛然而止。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密集的鼓点,迅速由消防楼梯通道向上逼近,充满了力量感和紧迫感。

瘫坐在冰冷水泥封门前、如同两条绝望蠕虫的王强和李艳,听到这声音,灰败死寂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最后一丝希望的光芒!

“警察!警察来了!”李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爬爬地试图站起来,声音嘶哑地朝着楼梯口方向哭喊,“救命啊!警察同志!快救救我们!有人要害死我们啊!”

王强也挣扎着想要起身,脸上混杂着极致的恐惧和一种扭曲的、仿佛即将沉冤得雪的激动:“对对对!警察!快!快把这门弄开!里面有疯子!他封了我的门!他还放蟑螂!他……”他的话语混乱不堪。

然而,当全副武装的几名特警队员手持破门工具(沉重的撞门锤和液压扩张钳),神情冷峻、动作迅捷地出现在楼梯口时,王强和李艳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了。

特警们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的,不是他们这两个哭天抢地的业主,而是那扇被厚厚灰色水泥彻底包裹、封死的异常门户!带队的警官眼神锐利如鹰,迅速扫视了一下现场环境,确认安全后,果断下达指令:“目标异常封堵!准备破拆!注意安全!”

“是!”队员们沉声应道,立刻进入战斗位置。两人抬起沉重的破门锤,另外两人手持液压钳,目标明确——那堵冰冷的水泥墙!

“等等!警官!不是那边!是隔壁!是隔壁那个混蛋干的!他封了我们的门!快抓他啊!”王强急了,扑过去试图拉住一个特警的胳膊,却被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和敏捷的闪避躲开。

“退后!保持安全距离!”警官厉声喝道,语气不容置疑。他的目光扫过王强和李艳的狼狈和疯狂,眉头紧锁,显然将他们暂时归入了需要“控制”的范畴,但首要任务是处理眼前这扇被非法封堵、情况不明的门户。

“嘿——哈!”抬着破门锤的特警队员发出一声整齐的呼喝,沉重的锤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撞击在厚实的水泥封堵层上!

咚!!!!

一声沉闷得让人心脏骤停的巨响!水泥碎块和粉尘瞬间爆裂飞溅!整个楼道仿佛都震动了一下。

第一锤,水泥层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第二锤,裂纹扩大加深,碎块簌簌落下。 第三锤!

轰隆!!!

一声更大的碎裂声!一大块厚实的水泥被彻底砸开、崩落!露出了里面被挤压变形、同样被水泥糊住的深棕色防盗门的一角!烟尘弥漫。

“上液压钳!”警官果断下令。

手持液压钳的特警队员立刻上前,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钳口精准地卡在门框边缘被水泥封堵最薄弱的地方。液压泵发出低沉的嗡鸣,强大的力量开始输出!

嘎吱——嘎吱吱——!

刺耳的金属变形声令人牙酸。被水泥和强力挤压变形的门框在液压钳恐怖的力量下,如同脆弱的纸板,开始扭曲、撕裂!更多的水泥块崩落。坚固的防盗门结构,在专业破拆工具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终于!

“哐当!”一声刺耳的巨响!

整扇严重变形的防盗门,连同被撕裂扭曲的门框,被液压钳硬生生地从墙体里撕扯开来!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布满扭曲钢筋和水泥碎块的洞口,豁然出现在烟尘弥漫之中!刺鼻的粉尘味混合着速干水泥的化学气味,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什么东西大量死亡腐败的浓烈腥臭味,瞬间从洞开的门户内汹涌而出!

呛得门外的特警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掩住了口鼻。

强光手电筒雪白的光柱,如同利剑般刺破翻腾的尘埃,射入那漆黑一片、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室内。

光柱首先扫过玄关。一片狼藉。打翻的鞋柜,散落一地的鞋子。

光束缓缓移动,扫向客厅的方向。

下一秒,所有持枪警戒、屏息以待的特警队员,包括那位经验丰富的带队警官,脸上的肌肉都瞬间绷紧,眼神中爆发出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悚然!

手电筒光柱的尽头,客厅冰冷的地板中央。

一个只穿着脏污背心和裤衩的肥胖身影——正是王强!他背对着破开的门洞,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跪伏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野兽啃噬骨肉般的可怕声响。

光柱清晰地照亮了他眼前的景象。

地板上,密密麻麻!深褐色、油亮、大大小小的美洲大蠊的尸体,铺了厚厚一层!像一层不断蠕动的、令人头皮炸裂的恐怖地毯!还有许多活着的,正惊慌失措地在同伴的尸体上、在光柱的惊扰下疯狂乱窜。

而王强,那个秃顶的、肥胖的、几分钟前还在门外疯狂叫嚣的男人,此刻正像一头饿疯了的野狗,伸出沾满污秽和不明粘液的手,一把一把地从那层厚厚的蟑螂尸堆里抓起那些油亮的虫子!看也不看,就那么塞进自己大张的、流着涎水的嘴里!

咯吱!咯吱!咯吱!

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伴随着甲壳被牙齿碾碎的脆响,在死寂的、充满粉尘和恶臭的空气里清晰地回荡着!他喉咙里发出满足又痛苦的“咕噜”声,脸上是一种彻底癫狂、完全沉浸在某种可怕本能中的麻木表情,眼神空洞,嘴角还挂着几根细碎的蟑螂腿!

“呕——!”一名年轻的特警队员再也忍不住,猛地扭过头,剧烈地干呕起来。

带队的警官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刀,强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厉声喝道:“控制住他!快!叫救护车!封锁现场!”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恶心而微微发颤。

几名特警强忍着巨大的生理不适,迅速冲入弥漫着恶臭和粉尘的屋内。手电光柱剧烈晃动,脚步声、厉喝声、以及王强被强行按住时发出的野兽般的嘶吼和挣扎声,瞬间打破了屋内的死寂,混合成一片混乱而惊悚的交响。

李艳瘫软在门外冰冷的地上,透过那个破开的大洞,清晰地看到了屋内那如同地狱般的一幕——她的丈夫,跪在蟑螂堆里,疯狂地生吞着那些油亮的虫子……

“呃……”一声短促的、仿佛被掐断喉咙的抽气声后,李艳眼睛猛地翻白,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一股腥臊的液体在她昂贵的旗袍下蔓延开来。她彻底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楼道里,只剩下特警的呼喝、王强非人的嘶吼、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越来越近的救护车笛声。尘埃缓缓落定,覆盖在冰冷的水泥碎块上,也覆盖在门外那滩散发着骚臭的、属于李艳的污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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