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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上，妻子当众宣布把我争取三年的升职机会给了她的大学同学。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这三年来永远只是个普通程序员。我当场删除了所有项目代码，递上辞职信。柳如烟慌了："江寒，你疯了吗？""疯？我清醒得很。"
第1章
年会现场灯光璀璨，我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妻子柳如烟。
她正拿着话筒，笑容灿烂地对着全场员工说话。
"今天借着年会的机会，我要宣布一个重要决定。"
我下意识坐直身体，心中涌起一丝期待。
三年了，我在这家公司写代码三年，从最基础的页面开发到现在独当一面的后端架构，每一行代码都是我熬夜写出来的。
前段时间技术部主管的位置空出来，我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了。
"经过公司慎重考虑，决定任命赵明为技术部新主管。"
我愣住了。
赵明？那个上个月才入职的家伙？
台上的柳如烟继续说着："赵明有着丰富的管理经验，相信在他的带领下，技术部会有更好的发展。"
我看向台上的赵明，他正谦虚地鞠躬致谢。
然后我看到了柳如烟看向他的眼神。
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
温柔，欣赏，甚至带着一丝爱意。
就像当年她看我时的眼神一样。
我的心瞬间凉透了。
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在祝贺赵明。
只有我坐在那里，感受着心脏被撕裂的疼痛。
同事李峰拍了拍我的肩膀："江哥，别想太多，下次还有机会的。"
下次？
我苦笑一声。
三年来，每一次升职机会我都与之擦肩而过。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因为我的妻子，就是这家公司的HR。
她有权决定每一个人的升迁。
包括我。
年会结束后，我没有和柳如烟一起回家，而是直接回了公司。
我需要冷静一下。
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我忽然想笑。
这些代码，每一行都是我写的。
这个项目，从架构设计到功能实现，全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可是现在，它们要交给赵明管理了。
凭什么？
就因为他是柳如烟的大学同学？
我想起刚才柳如烟看他的眼神，心中的愤怒越来越强烈。
三年了，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加班到深夜，为的就是能够升职加薪，给柳如烟更好的生活。
结果呢？
她把机会给了别的男人。
而且还是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我打开代码库，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几秒钟。
然后，我开始删除。
一行一行地删除。
每删除一行，我心中的怒火就消散一分。
当我删除完最后一行代码的时候，整个项目彻底瘫痪了。
没有我的代码，这个项目就是一个空壳。
我关上电脑，起身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柳如烟正在厨房忙碌。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我今天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她的声音依然温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没有理她，直接走向书房。
"江寒？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的事情让你不开心了？"
柳如烟跟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关切的表情。
"你说呢？"我转身看着她。
"我知道你可能有些失落，但是你要理解公司的决定。赵明确实比你有经验，而且......"
"而且什么？"我打断了她的话。
"而且他是你的大学同学，是吗？"
柳如烟的脸色变了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今天在台上的默契挺好的。"
我边说边观察着她的表情。
果然，当我提到"默契"的时候，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江寒，你别胡思乱想，我和赵明只是同学关系。"
"是吗？那为什么你看他的眼神那么温柔？"
柳如烟愣住了："什么眼神？我没有......"
"你有。"我盯着她的眼睛，"就像当年你看我时的眼神一样。"
"你疯了吗？我怎么可能......"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
我转身打开电脑，登录公司系统。
"你知道吗？刚才我把整个项目的代码都删除了。"
"什么？"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没听错，所有代码，一行不剩。"
我点击发送，将辞职邮件发给了公司所有高层。
包括她。
"江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个项目关系到公司的未来！"
"关系到公司的未来，却不关系到我的未来。"我站起身看着她，"柳如烟，我们离婚吧。"
第2章
柳如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离婚？你在说什么胡话？就因为一个升职机会？"
"不是因为升职机会。"我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是因为这个。"
我拿出一沓打印好的文件，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
"我这三年来所有的工作记录，项目成果，以及......"我翻到最后一页，"公司内部关于我升职申请的所有回复。"
柳如烟的手微微颤抖着翻看这些文件。
"你知道吗？我总共申请过十二次升职，每一次都被以各种理由拒绝。"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第一次，说我经验不足。第二次，说我沟通能力有待提高。第三次......"
"够了！"柳如烟猛地抬起头，"这些都是正常的人事流程！"
"正常？"我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赵明入职一个月就能当主管？"
"因为他有管理经验！"
"管理经验？"我站起身，"我查过他的简历，上一份工作也不过是个高级程序员，哪里来的管理经验？"
柳如烟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还有，"我继续说道，"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拿出手机，调出一张截图。
"这是公司内部系统的记录，每一次我的升职申请，最终都是在HR部门被驳回的。"
"而HR部门的负责人......"我看着她，"是你。"
柳如烟的脸色彻底变了。
"江寒，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这三年来是怎么阻挠我升职的？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走到她面前，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我最痛苦的是什么吗？不是升不了职，不是挣不到钱，而是你让我以为是我自己不够优秀。"
"三年来，我每天都在自我怀疑，觉得自己能力不行，技术不行，什么都不行。"
"我拼命加班，拼命学习，想要证明自己，结果呢？"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结果你一个月就把机会给了别的男人！"
柳如烟的眼中涌出泪水："江寒，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没有故意阻挠我？还是没有对赵明有意思？"
"我真的没有对他有意思！我们只是同学！"
"同学？"我拿出手机，调出微信聊天记录，"那这些是什么？"
屏幕上显示的是柳如烟和赵明的聊天记录。
我是昨天晚上无意中看到的。
"小明，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帅气。"
"如烟，你也是，还是那么漂亮。"
"真希望我们能回到大学时代。"
"我也是，那时候多单纯啊。"
"要是当年我没有拒绝你就好了。"
最后这句话，是柳如烟发的。
时间显示是三天前。
也就是赵明入职的那一天。
柳如烟看到聊天记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些话......只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我把手机收起来，"柳如烟，我们认识五年，结婚三年，我从来没见你和别的男人开过这种玩笑。"
"而且，如果真的只是玩笑，你为什么要删除这些聊天记录？"
柳如烟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删除了？"
"因为我截图了。"我看着她，"昨天晚上你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看到你在删除聊天记录。"
"就是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对我变得冷淡，为什么你开始找各种借口不和我亲近。"
"因为你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柳如烟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我转身朝门口走去，"我今晚住酒店，明天我会搬出去。"
"江寒！"柳如烟猛地站起来，"你不能走！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三年来，你让我以为这个家需要我，让我以为你需要我，但实际上呢？"
"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老实听话的丈夫，一个不会威胁到你地位的丈夫。"
"而现在，你找到更好的选择了。"
我拉开门："祝你们幸福。"
第3章
我住进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
躺在陌生的床上，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想起每一次升职失败后，柳如烟安慰我的样子。
"没关系，我们还年轻，机会还有很多。"
"重要的是我们相爱，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不在乎你的职位高低，只要你平安健康就够了。"
现在想来，这些话是多么的讽刺。
她当然不在乎我的职位高低，因为她根本不想让我升职。
她要的是一个平庸的丈夫，一个不会超越她的丈夫。
我拿出手机，看到柳如烟发来的十几条信息。
"江寒，你在哪里？回家吧，我们好好谈谈。"
"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
"你别这样，项目的事情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
"你回来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没有回复，直接关了手机。
第二天一早，我被电话铃声吵醒。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江寒吗？我是孙雅。"
孙雅？我想了想，想起来了。
她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技术总监。
"孙雅？你怎么有我电话？"
"我昨天听说你辞职了，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司。"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辞职了？"
"你昨天晚上删除代码的事情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大家都说你是因为受不了公司的不公平待遇才这么做的。"
"现在很多公司都想挖你，毕竟能独立完成那种规模项目的后端程序员不多。"
我坐起身："真的？"
"当然真的，你的技术我还不了解吗？大学时候你就是我们班最厉害的。"
"要不这样，你有时间的话来我们公司看看，待遇肯定比你现在的公司好。"
我想了想："好，我今天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忽然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
原来离开那家公司，并不意味着我的职业生涯就结束了。
反而可能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洗漱完毕，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柳如烟的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江寒，你在哪里？公司的人都在找你！"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找我干什么？我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项目出问题了！没有你的代码，整个系统都瘫痪了！"
"客户那边已经在催了，如果今天解决不了，公司要赔偿巨额违约金！"
我冷笑一声："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寒，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是公司那么多同事都是无辜的啊！"
"无辜？"我走出酒店，"当他们在背后议论我为什么升不了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无辜的？"
"当他们看着赵明一个月就当上主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努力了三年？"
"江寒......"
"还有，"我打断她的话，"我想知道，现在找我回去的是公司，还是你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是......是公司。"
"那让公司的人给我打电话。"我说完就挂断了。
不到五分钟，总经理王总的电话就来了。
"江寒，我听说你昨天辞职了？是不是对赵明的任命有意见？"
"王总，我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这些事情就不用和我说了。"
"别这样嘛，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解决？"
"要不这样，你回来吧，主管的位置我给你，赵明我安排到其他部门。"
我停下脚步："现在想起我了？"
"江寒，我承认之前的安排确实考虑不周，但是现在项目出了问题，我们必须尽快解决。"
"你开个价，多少钱你愿意回来帮忙？"
多少钱？
我想起这三年来自己写下的每一行代码，熬过的每一个深夜，承受的每一次失望。
"一千万。"我说。
"什么？"王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一千万，现金，立即到账。"
"你疯了吗？一千万？我们公司一年的利润也没有一千万！"
"那就让项目继续瘫痪着吧。"我挂断了电话。
手机立刻又响了，还是王总。
"江寒，你别开玩笑，一千万不可能，你换个条件。"
"没有其他条件。"我继续往前走，"对了，忘了告诉你们，那些代码不只是删除了，而是彻底销毁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就算我想恢复，也恢复不了了。"
"想要重新开发的话，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电话那头传来王总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很简单啊，"我笑了笑，"就像你们决定让赵明当主管一样简单。"
第4章
挂断王总的电话后，我直接关机了。
然后打车去了孙雅所在的公司。
这是一家刚成立两年的互联网公司，规模不大，但发展得很快。
孙雅在楼下接我，还是和大学时一样，干练的短发，简洁的着装。
"江寒，三年没见，你瘦了。"她上下打量着我。
"工作太累。"我苦笑一声。
"走吧，我带你看看我们公司。"
公司的氛围很轻松，员工们都很年轻，脸上洋溢着朝气。
这让我想起刚毕业时的自己，也曾经那么充满梦想。
"这里就是技术部，"孙雅介绍道，"目前有十二个人，主要做企业级软件开发。"
我看了看他们的工作环境，比我之前的公司好很多。
"待遇怎么样？"我问。
"基本工资二万，项目奖金另算，年底还有股权分红。"
二万？
我现在的工资才一万二，而且三年来从来没涨过。
现在想来，是柳如烟故意压制的吧。
"我考虑一下。"我说。
"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孙雅停下脚步看着我。
我想了想，决定把实话告诉她。
"我昨天把公司的项目代码全删了，现在他们正在找我。"
"我知道啊，"孙雅笑了笑，"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你的。"
"什么意思？"
"说明你有骨气，不愿意被人欺负。这样的人，我喜欢。"
她领着我走进办公室，倒了杯咖啡给我。
"江寒，我知道你这三年过得不容易。你的技术能力我很清楚，但是在那家公司一直得不到重用，肯定有原因。"
"现在你愿意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我妻子是那家公司的HR，她故意阻挠我升职。"
孙雅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叹气："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所以你现在决定离婚了？"
"已经决定了。"
"那就好，"孙雅站起身，"我可以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公司了。"
"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希望你能担任技术总监，和我一起管理技术部。"
我瞪大了眼睛："技术总监？"
"对，我现在主要负责业务对接，技术这块需要有人专门负责。"
"你的能力我信得过，而且我们公司正在准备一个大项目，需要你这样的人。"
技术总监！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职位，现在就摆在我面前。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不过别考虑太久，机会难得。"
我从孙雅的公司出来，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原来离开那个压抑的环境后，我还有这么多选择。
回到酒店，我打开手机，发现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
大部分是柳如烟和王总的。
还有几个是不认识的号码。
我随便挑了一个回拨过去。
"喂，江寒吗？我是启明科技的李总，听说你最近在找工作？"
又是一家公司想挖我。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接了十几个类似的电话。
看来孙雅说得对，我的"壮举"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很多公司都想要我。
这让我对自己的价值有了重新的认识。
原来我并不是像柳如烟说的那样平庸，我是有能力的，只是被她压制了而已。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愤怒又涌了上来。
三年来，她让我怀疑自己，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而实际上，她才是那个拖我后腿的人。
正想着，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柳如烟站在门外。
她的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江寒，我们谈谈好吗？"
我没有让她进来，就站在门口说话。
"有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毁掉公司的项目啊。"
"那关我什么事？"
"那个项目如果失败，公司会破产的！到时候所有员工都会失业！"
"所以呢？"我靠在门框上，"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回去吧，把代码恢复，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阻挠你升职。"
"晚了。"我摇摇头，"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
柳如烟的脸色变了："什么新工作？"
"技术总监，年薪三十万起步。"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当技术总监？"
听到这句话，我忽然明白了一切。
原来在她心里，我永远都不配当技术总监。
她阻挠我升职，不仅仅是为了赵明，更是因为她从心底里瞧不起我。
"为什么不可能？"我看着她，"就因为我是你的丈夫，所以我就必须比你低一等？"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打断她的话，"柳如烟，我们结婚三年，我今天才真正认清你是什么人。"
"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你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丈夫，一个不会威胁到你地位的丈夫。"
"而现在，你的大学同学回来了，你觉得找到更好的选择了。"
柳如烟想要辩解，但我没给她机会。
"明天我会去民政局，你来不来随便你。"
说完，我关上了门。
第5章
第二天上午，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柳如烟没来。
我并不意外，她大概还在幻想我会回心转意。
下午，我正式入职了孙雅的公司。
同事们都很友好，没有人因为我的"前科"而排斥我。
相反，他们还很佩服我的勇气。
"江哥，听说你把前公司的代码全删了？太牛了！"一个年轻的程序员说。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但是没胆量。"另一个人笑道。
孙雅给我安排了独立的办公室，还专门开了欢迎会。
"从今天开始，江寒就是我们的技术总监了，大家要多多配合。"
掌声响起，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尊重。
这种感觉，在之前的公司我从来没有体验过。
会后，孙雅把我叫到办公室。
"适应得怎么样？"
"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由衷地说道。
"那就行。对了，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
"你之前删除的那个项目，我们公司想接手。"
我愣了一下："接手？"
"对，我已经和那边的客户联系过了，他们对你们公司很失望，正在考虑换合作方。"
"我们可以重新开发那个项目，报价比他们低百分之二十。"
"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项目完成后，我要百分之十的股权。"
孙雅眉头轻皱："百分之十有点多......"
"这个项目我最了解，从零开始开发至少需要半年，但是我可以用一个月完成。"
"而且我保证，新版本会比原来的更好，功能更强大。"
孙雅考虑了一会儿："好，成交。"
我们握了握手，正式达成协议。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是江寒先生吗？我是律师事务所的陈律师，受柳如烟女士委托，想和您谈谈。"
"谈什么？"
"关于你们的离婚协议，以及项目代码的问题。"
"我现在没时间，有事发短信。"我直接挂了电话。
孙雅看着我："前妻找律师了？"
"看起来是的。"我苦笑一声，"她大概想通过法律途径逼我恢复代码。"
"你担心吗？"
"不担心，那些代码是我写的，我有权删除。而且我已经辞职了，法律上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好。"孙雅点点头，"专心工作吧，其他事情都会过去的。"
下班后，我回到酒店，发现柳如烟正在楼下等我。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神也没有了以往的自信。
"江寒，我们谈谈。"
"我说过，该谈的都谈完了。"
"求你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公司真的快撑不住了。"
"客户已经要求赔偿违约金，银行也在催贷款，如果再不解决，公司就要破产了。"
"那又怎样？"我冷冷地说，"破产了正好，你可以和赵明一起去找新工作。"
"江寒！"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绝情？"我笑了，"当你阻挠我升职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当你和赵明暧昧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当你让我以为是我自己不够优秀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柳如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我那时候是糊涂了......"
"糊涂？三年的时间，你糊涂了三年？"
我转身要走，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江寒，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已经和赵明说清楚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只爱你一个人，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她的眼泪如雨下，但我的心已经彻底冷了。
"柳如烟，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了，有些事做了就没法后悔。"
"你让我失望的不是你喜欢别人，而是你不信任我，不尊重我。"
"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你施舍机会的人。"
"但是你错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包括你。"
我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酒店。
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一旦走错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第6章
一个月后，新项目顺利完成。
客户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满意，不仅按时付清了所有费用，还签订了后续合作协议。
孙雅履行承诺，给了我百分之十的股权。
从此，我不仅是公司的技术总监，还是股东之一。
而我的前公司，据说已经破产了。
王总卖掉了所有资产来赔偿违约金，员工们都失业了。
包括柳如烟和赵明。
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这是他们应得的后果。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柳如烟竟然来找我了。
这次不是在酒店楼下，而是直接来到了我的公司。
她站在前台，神情憔悴地要求见我。
我本来不想见她，但是考虑到影响，还是让她上来了。
"有什么事？"我坐在办公桌后，语气冷淡。
"江寒，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她的声音很小，"我现在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公司破产后，我失业了，房租也交不起了。"
"我想......我想问你借点钱。"
借钱？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来找我借钱？"
"我知道这样很不合适，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她低着头，"我找过很多公司，但是因为之前公司破产的事情，没人愿意要我。"
"我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丝同情。
但很快就被理智压制了下去。
"柳如烟，你觉得我会借钱给你吗？"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带着最后的希望："我们毕竟是夫妻，虽然已经......"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打断她的话，"而且就算没离婚，我也不会借钱给一个背叛我的人。"
"江寒......"
"你还记得吗？当我因为升职失败而沮丧的时候，你是怎么安慰我的？"
"你说钱不重要，地位不重要，只要相爱就够了。"
"现在怎么样？没钱了就知道钱重要了？"
柳如烟的脸色变得苍白："我当时是真心的......"
"真心？"我冷笑一声，"如果真心，你就不会阻挠我升职。"
"如果真心，你就不会和赵明暧昧。"
"如果真心，你就不会让我怀疑自己三年。"
每说一句，柳如烟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她彻底崩溃了，跪在我面前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寒，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相爱的份上，帮帮我......"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借我一点钱，让我能够活下去......"
看着她跪在地上的样子，我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我是那么爱这个女人。
为了她，我甘愿忍受一切委屈。
为了她，我甘愿放弃自己的理想。
但是她呢？
她给了我什么？
欺骗，背叛，还有无尽的伤害。
"起来吧。"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有条件。"
柳如烟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第一，这笔钱算作投资，不是借贷。"
"第二，你要用这笔钱去做生意，不能挥霍。"
"第三，如果你成功了，要还我双倍的钱。如果失败了，就当我做慈善。"
"你同意吗？"
柳如烟连连点头："我同意！我同意！"
我回到办公桌前，写了一张支票。
"十万，够你重新开始了。"
柳如烟接过支票，眼中涌出泪水："谢谢......谢谢你......"
"别急着谢我，"我看着她，"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还爱你，而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变得和你一样冷血。"
"江寒......"
"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柳如烟拿着支票，步履蹒跚地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中没有任何怜悯。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现在要承担后果了。
第7章
半年后，我在一次行业聚会上遇到了赵明。
他看起来也很狼狈，显然这段时间过得不好。
"江哥，"他主动走过来打招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好久不见。"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听说您现在当技术总监了？真是厉害！"
"一般。"我淡淡地回应。
"江哥，有件事我想和您道歉，"他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之前在公司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
"我不应该接受那个主管的位置，更不应该......"
"更不应该什么？"我看着他。
"更不应该和柳如烟......那个......"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和她怎么了？"
"其实......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是聊了几次天而已。"
"她当时说想帮我在公司站稳脚跟，我就......我就心动了。"
"但是我真的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婚姻！"
我听完，忍不住笑了。
"赵明，你知道吗？"
"什么？"
"你和柳如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都是那么的虚伪，那么的自私。"
赵明的脸色变了："江哥，您这话......"
"我这话怎么了？难道说错了吗？"
"你明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妇，还和她暧昧聊天。"
"她明明是我的妻子，却为了你阻挠我升职。"
"你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来跟我道歉？"
"图什么？图我原谅你们，然后你们继续在一起？"
赵明被我说得面红耳赤："江哥，您误会了，我和柳如烟已经没有联系了。"
"公司破产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是吗？"我掏出手机，"那这个怎么解释？"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是我昨天在商场里拍到的。
照片里，柳如烟和赵明正在一起吃饭，动作亲昵。
赵明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这只是偶然遇到......"
"偶然遇到需要手拉手吗？"我放大照片，"还是偶然遇到需要你喂她吃东西？"
赵明彻底说不出话来。
"赵明，我本来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是你既然主动来招惹我，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柳如烟找我借了十万块钱，说是要做生意。"
"看来她是拿我的钱在养你啊。"
赵明瞪大了眼睛："十万？她没告诉我......"
"她当然不会告诉你，万一你知道了，心理负担太重怎么办？"
"不过没关系，既然你们现在在一起了，那这笔钱就算你们两个一起还。"
"双倍，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赵明的声音："江哥，您等等！"
我没有理他，直接离开了聚会现场。
回到家，我给律师打了电话。
"李律师，帮我起草一份债务催收书。"
"好的，什么情况？"
"有人欠我钱不还，我需要通过法律途径追讨。"
第二天，柳如烟就收到了律师函。
她立刻给我打电话，声音急促："江寒，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我还二十万？"
"合同上写得很清楚，如果投资失败，要还双倍的钱。"
"但是你说过，失败了就当做慈善！"
"我是说过，但是你违约了。"
"什么违约？"
"你拿我的钱去养别的男人，这不是违约是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你......你都知道了？"
"我不仅知道你和赵明在一起，还知道你用我的钱请他吃饭，给他买衣服。"
"柳如烟，你真的很有意思，一边哭着求我帮助，一边用我的钱去讨好别的男人。"
"江寒，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老老实实还钱就行。"
"我没有二十万......"
"那就想办法，卖房子，借高利贷，我不管。"
"反正一个月内必须还清，否则我就起诉你。"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第8章
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到了。
柳如烟没有还钱。
按照约定，我正式起诉了她。
开庭的那天，我看到她和赵明一起出现在法庭上。
两人看起来都很紧张，显然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
法官详细审查了合同和相关证据，最终判决柳如烟败诉。
她必须在一个月内还清二十万，否则将面临强制执行。
走出法庭的时候，柳如烟追上了我。
"江寒，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已经给过你了。"我没有停下脚步。
"我真的没有二十万，就算卖掉所有东西也凑不够......"
"那不关我的事。"
"江寒！"她突然提高音量，"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我们毕竟是夫妻，你就不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情分？"
"柳如烟，你还有脸跟我谈情分？"
"当你阻挠我升职的时候，想过情分吗？"
"当你和赵明暧昧的时候，想过情分吗？"
"当你用我的钱去讨好他的时候，想过情分吗？"
"现在败诉了，就想起情分了？"
柳如烟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而且，"我继续说道，"就算有情分，那也是过去式了。"
"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债务人，仅此而已。"
"江寒......"赵明走了过来，"这件事是我的责任，钱我来还。"
"你来还？"我打量着他，"你有二十万吗？"
"我......我可以借......"
"借？谁会借给你二十万？"
"而且就算有人借给你，你拿什么还？"
"你现在还失业着吧？"
赵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确实，他现在还在找工作，根本没有稳定的收入。
"这样吧，"我想了想，"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柳如烟立刻来了精神。
"你们两个去我公司做清洁工，一个月五千块工资。"
"做够四个月，债务就一笔勾销。"
柳如烟和赵明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屈辱。
让他们去给我做清洁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江寒，你别太过分了！"柳如烟怒道。
"过分？"我笑了，"比起你们做的事情，这算什么？"
"你们可以拒绝，不过后果自负。"
"强制执行可不是开玩笑的，到时候你们的银行账户会被冻结，房产会被查封。"
"就算你们现在没房没车，以后赚到钱也要优先还债。"
"这个标签会跟着你们一辈子。"
听到这些话，柳如烟和赵明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显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我......我们考虑一下。"柳如烟声音颤抖地说道。
"好，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
"不过有一点要说清楚，如果你们答应了，就要老老实实工作，不能偷奸耍滑。"
"而且在公司里，你们要叫我江总，明白吗？"
这是最后的侮辱。
让他们在众人面前承认我的地位，承认他们的失败。
三天后，柳如烟给我打来电话。
"我们......我们同意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显然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很好，明天早上八点到公司报到。"
"记住，不要迟到。"
第9章
第二天早上，柳如烟和赵明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
他们穿着朴素的工作服，手里拿着清洁工具，看起来格外狼狈。
我从办公室的窗户看到了他们，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曾经高高在上的HR总监，现在却要给我做清洁工。
这种角色的逆转，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孙雅推门进来："你真的要让他们做清洁工？"
"为什么不？他们欠我钱，理应用劳动偿还。"
"我知道，但是......"孙雅皱着眉头，"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残忍？"我转身看着她，"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报复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不是在报复，我只是在讨债。"
"而且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又没有强迫他们。"
孙雅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下午，我去巡视公司的时候，看到柳如烟正在擦桌子。
她的动作很生疏，显然从来没做过这种工作。
"柳如烟。"我叫了她一声。
她转过身，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江总，有什么吩咐？"
听到她叫我江总，我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桌子没擦干净，重新擦。"
"好的。"她低下头，继续擦桌子。
我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向另一个办公区。
赵明正在那里拖地，看到我来了，立刻加快了动作。
"江总。"他主动打招呼，声音有些颤抖。
"嗯。"我点点头，"地拖得不错，继续保持。"
"谢谢江总。"
看着他们卑微的样子，我心中的仇恨终于得到了一些缓解。
这就是背叛我的代价。
这就是看不起我的代价。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强者了。
四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这四个月里，柳如烟和赵明每天都按时上下班，认真完成清洁工作。
他们从来没有抱怨过，也没有请过假。
或许是因为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最后一天，我把他们叫到办公室。
"四个月期满了，债务已经清偿。"我递给他们一份结算单，"从明天开始，你们自由了。"
柳如烟接过结算单，眼中涌出泪水。
"谢谢......谢谢江总。"
"不用谢我，这是你们应该承担的责任。"
"那我们......我们可以走了吗？"赵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
他们转身要走，我忽然叫住了他们。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柳如烟回头问道。
"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重新来过，你们还会那么做吗？"
柳如烟和赵明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
良久，柳如烟才开口："不会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明白了什么叫做后果。"她的声音很轻，"也明白了什么叫做珍惜。"
"江寒......江总，对不起。"
这句道歉，她说得很真诚。
或许经过四个月的磨练，她真的成长了。
"道歉就不必了，"我摆摆手，"希望你们以后能过得好一点。"
"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毕竟仇也报了，气也出了。"
"我没必要一辈子记恨你们。"
柳如烟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谢谢......谢谢你的宽恕。"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和赵明一起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报复游戏，终于结束了。
第10章
一年后，我在咖啡厅里偶遇了柳如烟。
她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穿着得体，重新找回了自信。
"江寒？"她有些惊讶，"真巧。"
"是很巧。"我点点头，"你看起来不错。"
"谢谢。"她笑了笑，"我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做行政，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很充实。"
"那就好。"
"你呢？听说你们公司发展得很好？"
"还行，刚拿到了一笔新的投资。"
我们聊了一会儿，气氛比想象中的要轻松。
"江寒，"她忽然说道，"我想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初的不原谅。"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当时原谅了我，我可能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也不会成长为现在的自己。"
"那四个月的清洁工作，虽然很辛苦，但是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比如什么？"
"比如尊重，比如感恩，比如珍惜。"
"以前的我太自以为是了，觉得别人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我明白，每一份工作都值得尊重，每一个人都值得善待。"
听到这些话，我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原来我的报复，无意中让她成长了。
"那赵明呢？他现在怎么样？"
"我们分手了。"她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们走到一起本身就是错误的。"
"如果没有那些不正当的手段，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而建立在错误基础上的感情，是不可能长久的。"
我点点头，这个道理她现在才明白，确实有些晚了。
"你后悔吗？"我问道。
"后悔选择他？不后悔。"
"因为这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我后悔的是伤害了你，浪费了我们的感情。"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看着她真诚的表情，我心中的最后一丝怨恨也消散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站起身，"大家都要向前看。"
"江寒，"她叫住了我，"祝你幸福。"
"也祝你幸福。"
走出咖啡厅，我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场始于背叛的较量，终于彻底结束了。
我没有输，她也没有赢。
我们都只是在这个过程中，重新认识了自己。
手机响了，是孙雅的电话。
"江寒，新项目的方案出来了，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好，我马上回去。"
我加快脚步，向公司走去。
过去的一页已经翻过，新的故事正在开始。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左右我的命运。
因为我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如何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照亮了前行的路。
我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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