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继承妈妈的心血!结果呢?她回来了!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抢走了一切!
连你也要毁掉一切去保她!林振邦!你太偏心了!你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得一片狼藉。那控诉,
像无数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向林振邦,也扎向林晚。林振邦的身体晃了一下,
脸色瞬间灰败下去,那是一种被至亲之人话语刺中心脏的剧痛。林晚静静地站在父亲身后,
看着眼前这场因她而起的、彻底撕裂的闹剧。苏晴的疯狂指控,父亲的痛苦维护,
看守所冰冷压抑的环境……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在离她远去。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那双曾被贫民窟岁月磨砺得异常沉静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飞快地沉淀、凝聚。
她轻轻挣脱了父亲依旧紧握着她的手,往前踏了一小步。这个细微的动作,
让苏晴的哭喊和林振邦的痛苦都顿了一瞬。林晚抬起手,没有理会苏晴怨毒的目光,
而是伸向父亲布满泪痕、憔悴不堪的脸颊。她的动作很轻,很慢。粗糙的指腹带着一点薄茧,
小心翼翼地、极其温柔地拂过父亲眼角深深的皱纹,拭去那滚烫的、咸涩的泪水。
她的指尖冰凉,动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爸,”她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穿透了苏晴急促的喘息和看守所走廊的死寂,
带着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经历过真正深渊后的平静,“别怕。
她的目光越过疯狂崩溃的苏晴,投向看守所那扇狭窄窗户透进来的、灰蒙蒙的天光。那眼神,
不再是之前的惶惑、脆弱或麻木,
而是一种如同历经风暴后、在礁石缝隙中顽强扎根的植物般的沉静和韧性。“不就是点钱吗?
”她微微勾起唇角,那弧度很浅,却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了然和一丝近乎冷酷的自信,
“我在贫民窟活了十二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一件事——”她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凝滞的空气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怎么在最烂的牌局里,
把输掉的,连本带利地翻回来。”4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