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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6 13:43:34

精选章节

九嶷山的雪裹挟着罡风肆虐,每一粒冰晶都似淬了毒的银针,刮得人面颊生疼。我跪在云阶前,粗麻裤脚早已冻成硬壳,膝盖硌在千年玄冰砌成的台阶上,刺骨寒意顺着尾椎直窜天灵。三百级台阶蜿蜒向上,尽头处紫袍翻飞的掌门正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我,拂尘上缀着的玉珠在雪幕中泛着冷光。

"魔族余孽也配入我天衍宗?"掌门的呵斥震得崖壁上的积雪簌簌坠落,话音未落,一道凛冽灵力已劈面而来。我本能地偏头,耳际传来布料撕裂声,右颊被擦出一道血痕。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瞬间凝结成暗红冰晶,宛如命运的烙印。

余光瞥见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衣角时,我的心脏猛地收缩。玄凛负手立于掌门身侧,广袖被山风掀起又落下,束发的羊脂玉冠在雪光中流转着温润光晕。他垂眸盯着手中玉简,指节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这个细微动作,与三百年前分毫不差。

"师尊,此子灵根清透,可堪造就。"他终于开口,声线清冷如寒泉。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怔忪。那双琥珀色瞳孔深处,仿佛藏着一团将熄未熄的火,与记忆中诛仙台上冰冷的眼神重叠又分离。上一世,他也是这般将我从雪地里扶起,掌心温度透过单薄衣衫渗入骨髓,可后来...

入了内门方知,玄凛授课时总有独特的癖好。他偏爱用狼毫蘸取徽墨,落笔时总要在砚台边缘轻叩三下。宣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却在转折处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分明是失传已久的人皇古篆笔法。"看仔细。"他的袖香混着墨味掠过耳畔,笔尖在我描摹的"道"字上轻点,"竖画需如昆仑天柱,不可有半分犹疑。"

某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我被后山传来的异响惊醒。雨幕中,玄凛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入禁地,他的步伐罕见地凌乱,道袍下摆沾满泥浆。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在一处废弃的祭台,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

玄凛跪坐在布满青苔的祭坛中央,周身缠绕着金色锁链,那锁链上镌刻着天道符文,每一道都在灼烧着他的皮肤。他的后背完全裸露,皇族图腾在剧痛中疯狂涌动,与锁链的符文激烈碰撞。"父王...母后..."他的声音破碎而绝望,"孩儿守不住...血脉要...要..."

突然,一道天雷劈下,正中他的天灵。我想冲出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在雷光中,我看见他胸口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疯狂吞噬他的灵力与人皇血脉。原来,自上古天昭皇族被灭后,幸存的皇子都被天道种下了"噬心咒",一旦血脉觉醒到一定程度,便会被天道之力反噬,直至形神俱灭。宗门大比那日,是一切的转折点。我在演武场连胜七场,体内的魔族血脉突然不受控制地暴走。黑色魔气冲天而起,所到之处,地动山摇。玄凛冲过来时,我正与掌门对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阿烬,收了神通!"他的剑指着我,声音却在颤抖。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无数诛魔剑从云层中降下。我看到玄凛脸色大变,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将我推开,自己却被剑阵笼罩。

"不!"我嘶吼着冲向剑阵。剑阵中,玄凛的皇族血脉彻底觉醒,金色光芒与诛魔剑的寒光激烈碰撞。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胸口的黑洞不断扩大,那些吞噬他的,不仅是天道之力,还有他为了保护我强行激发的全部人皇血脉。

"活下去...阿烬..."他的声音随风飘散,最后一道诛魔剑贯穿他的身体时,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解脱与不舍。他的身体开始消散,化作点点金光,而他的人皇血脉,在最后一刻,竟冲破天道束缚,融入了我的体内。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初入天衍宗的那一天。九嶷山的雪依旧冰冷,掌门的呵斥依旧刺耳,而玄凛,他依旧站在云阶之上,月白道袍猎猎作响。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也知道了他的结局。

我故意在习字时频频出错,只为能与他有更多接触。"执笔要稳。"他的手指覆上我的,温凉的触感让我浑身紧绷。我转头看他眼尾的朱砂痣,轻声问:"师尊可知人皇古篆?"他的手骤然收紧,瞳孔里闪过一丝慌乱。

深夜,我潜入他的书房,在暗格里找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上面记载着天昭皇族覆灭的真相,还有他这些年来,为了压制体内的"噬心咒",所承受的非人痛苦。原来,他收我为徒,不仅是因为我与他胞弟相似,更是希望能找到破解天道诅咒的方法,哪怕为此付出生命。

随着相处,我发现这一世的玄凛似乎也在发生变化。他看我的眼神不再只是带着怀念,偶尔会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愫。而我,在寻找破解"噬心咒"的过程中,也逐渐明白了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师徒与替身。

当玄凛的血脉再次出现暴走征兆时,我不再像上一世那样袖手旁观。我用魔族秘法,强行将他体内的诅咒之力引入自己体内。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体内碰撞,我的经脉寸寸断裂,但我咬牙坚持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玄凛虚弱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心疼与震惊。我笑着擦去他嘴角的血迹:"因为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这一切,这一世,我们要一起活下去。"

经过不懈努力,我们终于在一处上古遗迹中,找到了破解"噬心咒"的关键——人皇令。但此时,天道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威胁,降下无数神罚。玄凛与人皇令产生共鸣,我则用魔族之力与天道对抗。

决战那日,天地变色。玄凛的人皇血脉彻底觉醒,金色光芒照亮整个苍穹,而我,化身为血魔真身,与他并肩作战。我们的力量相互交融,形成了一股足以撼动天道的力量。

"天道老儿,今日便是你的末日!"玄凛高举人皇令,我则将全部魔气注入其中。随着一声巨响,天道崩塌,那些困扰我们两世的诅咒与不公,终于烟消云散

战后,玄凛重建了天昭皇族,而我,成为了他唯一的伴侣。我们在九嶷山巅,种下了一片雪松林。每到冬季,雪花飘落,宛如当年初遇时的场景。

夜深人静时,玄凛总会抱着我,讲述他记忆中的皇族往事。他的声音温柔而平静,而我,会轻轻抚摸他后背的图腾,那上面的诅咒痕迹已经消失,只留下淡淡的金色纹路。

"阿烬,谢谢你。"他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是你,让我有了重生的勇气,也让我明白了,爱,才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看着窗外的雪景。烬火燃尽了过往的黑暗,而我们的故事,将在这永夜中,继续书写下去,直到永恒。

第八章 暗潮汹涌

重建的天昭宫阙在朝阳下熠熠生辉,檐角风铃叮咚作响,本该是一派祥和之景。可玄凛案头堆积如山的密报,却昭示着平静表象下的暗流涌动。南疆巫族异动、东海鲛人族频繁集结、西域荒漠中莫名出现上古阵法波动,种种迹象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天道虽陨,但残余的神权势力,正在暗处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这些神使的手段愈发隐蔽了。"玄凛捏着一封密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身着金丝绣纹的人皇冕服,却难掩眼底的疲惫。自登基以来,他几乎未曾安眠,既要处理繁杂的政务,又要提防各方势力的算计。

我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揉着僵硬的肩膀:"不必太过忧心,有我在。"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鸟鸣,一只浑身浴血的信鸽撞破窗纸,跌落在案几上。

玄凛展开信鸽腿上的密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信纸飘落,我捡起一看,上面赫然画着一个扭曲的黑色符文——正是当年封印天昭皇族的天道咒印。"他们找到了重塑天道的方法..."玄凛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在极北之地的永夜深渊,那里沉睡着天道的残魂。"

第九章 永夜迷踪

极北之地,寒风如刀,漫天的冰雪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我和玄凛带领着精锐部队,艰难地在风雪中前行。四周不时传来诡异的嘶吼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黑暗中徘徊。

"小心!"玄凛突然将我扑倒在地。一道黑色光束擦着我们的头皮飞过,击中身后的巨石,瞬间将其化为齑粉。我抬头望去,只见前方的冰雾中,缓缓走出一群身披黑袍的人,他们的脸上蒙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纹路,与那封密信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原来是天昭皇族的余孽,还有个魔族杂种。"为首的黑袍人声音冰冷而扭曲,"今日,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话音未落,无数黑色锁链从地底钻出,向我们缠来。

玄凛挥舞人皇剑,金色剑芒劈开锁链,而我则催动魔族之力,与黑袍人展开激战。战斗中,我发现这些黑袍人的力量十分诡异,他们似乎能吸收周围的寒气,化为己用。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攻击中,隐隐带着天道的威压。

"他们身上有天道残魂的气息!"玄凛大喊道。我心中一沉,看来对方已经开始着手复活天道了。必须尽快找到永夜深渊的入口,阻止他们的阴谋。

第十章 深渊对决

经过一番苦战,我们终于找到了永夜深渊的入口。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玄凛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有何危险,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我点点头,与他一同踏入了漩涡之中。

深渊底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闪烁着诡异的幽蓝光芒。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只见一个巨大的祭坛矗立在中央,祭坛上漂浮着一团扭曲的黑色雾气——那正是天道的残魂。在祭坛周围,站着数十个黑袍人,而在最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我们。

"没想到你们还真能找到这里。"那人缓缓转身,竟是早已"死去"的天衍宗掌门。他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纹路,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当年没能借诛仙台除去你们,现在,你们再也逃不掉了。"

原来,他一直都是天道的忠实走狗。在天道崩塌后,他暗中收集残魂,企图让天道重生,继续维持神权统治。"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太久太久。"他狂笑着,"只要献祭你们两人的血脉,天道大人必将重临!"

第十一章 血脉共鸣

黑袍人一拥而上,战斗瞬间爆发。玄凛的人皇剑光芒大盛,我的魔气也如汹涌的潮水,可对方的数量实在太多,而且每一个都实力强劲。更糟糕的是,随着战斗的持续,天道残魂开始吸收战场上的灵力,变得愈发凝实。

"这样下去不行!"我大喊道。玄凛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将人皇剑插入地面,双手结印:"阿烬,用你的血脉之力,与我的人皇血脉共鸣!"

我明白他的意思,咬牙催动全部魔气,与此同时,玄凛的皇族图腾发出耀眼的金光。两股力量在祭坛上空交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些黑袍人在漩涡的威压下,纷纷露出痛苦的神色,而天道残魂也开始剧烈颤抖。

"不!不可能!"天衍宗掌门疯狂地咆哮着,"你们竟敢亵渎天道!"他不顾一切地冲向祭坛,企图破坏我们的共鸣。我立刻迎上前去,与他展开殊死搏斗。

第十二章 烬瞳永恒

在激烈的交锋中,我和玄凛的力量不断融合,渐渐占据了上风。天衍宗掌门见势不妙,突然冲向天道残魂,想要与之融合。千钧一发之际,玄凛抽出人皇剑,一道金色剑芒破空而去,正中他的后背。

"啊!"天衍宗掌门惨叫一声,身体开始崩解。而天道残魂在失去了他的助力后,也变得摇摇欲坠。我和玄凛抓住时机,将全部力量注入漩涡之中。

"轰!"一声巨响,天道残魂彻底消散。整个深渊开始崩塌,巨大的石块从头顶落下。玄凛紧紧抱住我,用他的灵力为我撑起一个防护罩。

当我们狼狈地爬出深渊时,极北之地的天空已经破晓。朝阳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玄凛看着我,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阿烬,我们做到了。"

我笑着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经历了两世的磨难,无数的生死考验,我们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安宁。烬火终将熄灭,但我们的爱,如同永恒的瞳光,照亮彼此,永不黯淡。从此往后,天涯海角,再不分离。

第十三章 余烬新章

回到天昭皇城那日,满城百姓捧着雪绒花夹道相迎。玄凛牵着我的手登上城楼,他冕旒下的面容依旧带着疲惫,却掩不住眼底新生的光芒。当他向众人宣布废除仙魔等级之限时,山呼海啸般的"人皇万岁"声中,我看见有老妪跪地痛哭——那是当年因魔族身份被赶出宗门的杂役。

深夜的御书房,玄凛正批阅着各地呈上的新政奏折。烛火摇曳间,他忽然将我拉进怀里,鼻尖蹭着我的发顶:"明日陪我去趟九嶷山?"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忐忑,"想在那里...立块碑。"

我转身环住他的腰,指尖触到他后背那道陈年伤疤——是上一世为我挡下诛魔剑留下的。"好。"我仰头吻去他眉间的褶皱,"再种些你最爱的白梅。"

九嶷山的云阶已不再覆雪,取而代之的是漫山遍野的白梅。玄凛亲手将刻着"天昭皇族历代英魂之墓"的石碑立在当年收我为徒的地方,碑侧还刻着一行小字:"凡世间生灵,皆应平等。"当最后一抔土覆上石碑,天空突然飘起细雪,落在新植的梅枝上,宛如撒了满树珍珠。

第十四章 暗流复起

平静的日子不过三年,南疆突然传来异动。探马来报,巫蛊之术竟重现世间,无数百姓身中诡咒,化作只知杀戮的行尸。玄凛连夜召集众臣,我在议事厅的阴影里,看见他握着奏报的手青筋暴起——那巫蛊图腾,与当年天道残魂的气息如出一辙。

"阿烬,这次恐怕..."玄凛欲言又止,我却已抽出腰间软剑。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剑身上,映出我魔族赤瞳的猩红:"说什么傻话?你忘了是谁陪你踏碎凌霄?"

南疆密林里弥漫着腐臭的瘴气,我们的军队每前进一步,都要面对无数受蛊控制的村民。玄凛挥舞人皇剑劈开一条血路,我则用魔气净化那些黑色咒印。激战中,我突然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是天衍宗掌门贴身侍卫的毒香。

"小心!"我猛地将玄凛扑倒,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他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古树,瞬间腐蚀出巨大的黑洞。抬头望去,密林深处,一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们。

第十五章 旧敌重生

当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时,玄凛握剑的手剧烈颤抖。那人的面容赫然是早已死去的天衍宗掌门,可脖颈处却爬满黑色的咒纹,如同无数毒蛇在皮肤下游走。"很意外?"他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天道大人岂会如此轻易消亡?"

原来,当年天道残魂溃散时,一缕神识附在了忠心耿耿的侍卫身上。这些年他暗中操控巫族,用活人献祭修补残魂。"今日,便用你们的血,为天道大人重塑肉身!"黑衣人狂笑着,身后突然涌出无数身披黑袍的巫祝,他们手中的骨笛发出刺耳的声响,竟将玄凛的人皇剑震出裂纹。

我护在玄凛身前,魔气与巫蛊之力激烈碰撞。战斗中,我发现这些巫祝的攻击会刻意避开玄凛的要害——他们想要的,是活着的人皇血脉。而玄凛为了保护我,始终没有动用全部力量,他后背的皇族图腾虽光芒大盛,却隐隐有黯淡之势。

"阿烬,还记得昆仑墟的冰窟吗?"玄凛突然在我耳边低语。我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年在冰窟,我们曾用血契之法融合力量,或许...这是唯一的破局之道。

第十六章 血契永恒

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掌心,魔族赤瞳化作诡异的竖线:"玄凛,这次换我来护你!"玄凛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却也不再犹豫,他割破手腕,人皇血脉的金色血液与我的魔气交融,在虚空中凝结成古老的契约符文。

当血契完成的刹那,整个南疆大地都在震颤。我的身体开始承受不住两股力量的冲击,皮肤下的血管根根暴起,可玄凛却因此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的人皇剑迸发出万丈金光,所到之处,巫祝们纷纷化为飞灰。

黑衣人见状,竟将自己的心脏挖出,献祭给身后逐渐成型的黑色虚影。"天道归位!"他的身体开始崩解,而那团虚影渐渐化作人形,赫然是记忆中威严却又冰冷的天道之像。

玄凛握着我的手,将人皇剑刺入天道虚影的眉心,我则倾尽全力将魔气注入剑身。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恍惚间,听见玄凛在我耳边说:"阿烬,若有来世..."

"闭嘴!"我咬牙打断他,"这一世还没爱够,不许说死!"

第十七章 烬雪长明

当最后一丝天道之力消散,南疆的瘴气也随之退去。玄凛抱着昏迷的我回到皇城,整整七日七夜,他守在我的床前,用皇族灵力温养着我破碎的经脉。醒来时,正看见他握着我的手打瞌睡,发间不知何时添了几缕银丝。

"傻子。"我轻声唤他,他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却笑得比春日暖阳还灿烂。从那以后,玄凛彻底放下人皇之位,将政务交给能干的臣子,我们则游历三界。

在东海看鲛人献舞,在西域观海市蜃楼,每到一处,我们都会刻下属于彼此的印记。百年后的某个雪夜,我们坐在九嶷山的梅树下,玄凛将我搂在怀里,在我额间落下一吻:"阿烬,你说这算不算永恒?"

我靠在他肩头,看着漫天纷飞的白雪,突然觉得,所谓永恒,不过是能与心爱之人,看遍人间四季,历经沧海桑田,而爱意,永远炽热如烬火,明亮如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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