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可有人见过您?是否需要处理?” 声音里透着一丝寒意。处理?我浑身一僵,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他们要灭口?!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不必。”萧砚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村里…有个农女,无意中帮了我。不必惊扰。”他的目光,
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藏身的窗棂方向。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土地庙,
一路狂奔回赵家,从窗户爬进柴房,扑倒在冰冷的干草上,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殿下…他是皇子?!还是王爷?
我竟然把一个身份如此显赫、又显然处于权力倾轧漩涡中心的人,藏在破庙里,
还大言不惭地跟他要一亩薄田的报酬?我简直是在阎王殿前蹦跶了无数个来回!更可怕的是,
他手下那个“处理”的眼神…如果不是他开口阻止…恐惧和后怕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我。那一晚,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第二天,我魂不守舍。
挖野菜时差点挖到自己的手,王氏骂我,我也没心思顶嘴。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今晚就要走了。走了好!走了就彻底安全了!可我的报酬呢?
我那心心念念的一亩薄田的钱粮呢?想到这个,心里又有点憋闷。难道就这么算了?
白忙活一场,还担惊受怕?不行!该要的还得要!他是殿下怎么了?殿下就能赖账吗?
我给自己打气。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人静。我犹豫再三,还是揣上最后一点点食物,壮着胆子,
再次走向土地庙。远远地,就看到破庙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但明显很结实的青篷马车。
两个穿着普通短打、但身形挺拔、眼神锐利的汉子守在外面,像两尊门神。看到我走近,
他们的目光立刻扫射过来,带着审视和警惕。我脚步顿住,心又提了起来。“让她进来。
”萧砚的声音从庙里传出。那两个汉子才微微侧身。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破庙里点起了一盏小小的风灯。萧砚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深青色布衣,虽然料子普通,
但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