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让心动随风而去了。4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窗外,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像极了我们初见时她唇上的口红。蒋欣怡在我怀里轻轻颤抖,
像只受惊的小鸟。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混合着一丝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刚从医院照顾母亲回来。"叔叔..."她抬起头,
眼睛湿漉漉的,"您不用现在回答我。"我轻抚她的长发,
那触感让我想起多年前抚摸过的丝绸围巾:"欣怡,我比你大三十岁。""我知道。
"她固执地看着我,"我不在乎。""别人会在乎。"我叹了口气,
"浩子会..."提到周浩,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儿子摔门而去的画面又浮现在我眼前,他那句"真他妈恶心"像把刀一样插在我心上。
蒋欣怡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擦了擦眼泪:"我去做饭。"看着她逃也似地钻进厨房,
我坐在沙发上,感到一阵无力。茶几上还放着周浩没带走的打火机,我拿起来把玩着,
金属外壳已经被磨得发亮。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还有蒋欣怡压抑的抽泣。
我走到厨房门口,看见她正用袖子抹眼泪,锅里的菜都快糊了。"我来吧。"我接过锅铲。
她没拒绝,只是站在一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翻炒着已经发黑的青菜,
突然说:"我老伴走的那年,我四十八岁。"蒋欣怡惊讶地看着我。"肺癌晚期,
从发现到走就三个月。"我盯着锅里的菜,"她临走前跟我说,别一个人过,
找个知冷知热的。"蒋欣怡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我一直没找。"我关掉火,
"一是放不下她,二是...怕儿子难受。""叔叔...""叫我老周吧。
"我转身面对她,"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就别叫我叔叔了。
"蒋欣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像是有星星掉进去了:"老周...你是说...""我是说,"我深吸一口气,
"我们可以试试。但浩子那边...""我会想办法的!"她扑进我怀里,差点把我撞倒,
"我会跟周浩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