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作为靖王妃的责任!’ 于是,我剜心取血,守了三天三夜,将太妃娘娘从鬼门关拉回。
” 她看着萧承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如今,就换来这一纸休书,
和一个‘无才无德’?王爷,您这‘恩情’与‘责任’,还真是……算得一手好账。
”柳月儿脸色微变,尖声道:“你胡说什么!太妃娘娘能醒来,那是王爷孝感动天,
是……”“闭嘴。”沈清璃淡淡地打断她,眼神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那无视的态度比任何辱骂都更让柳月儿难堪。她的目光重新落回萧承煜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看透世情的冰冷荒漠。“王爷的算盘,打得很精。
”没有质问,没有眼泪,只有尘埃落定般的疲惫和解脱。她走到供桌前,拿起笔,蘸饱了墨。
那支笔在她手中稳如磐石。她没有丝毫犹豫,在那休书上,
稳稳地、力透纸背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沈清璃。笔锋凌厉,
带着斩断过往所有痴念、屈辱与利用的决绝。“你……”萧承煜看着那干脆利落的签名,
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和刺痛感再次猛烈地翻涌上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甚。
他下意识地想说什么,或许是解释,或许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挽留?“不必了。
”沈清璃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再次打断,声音冷冽如冰。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旧荷包,倒出几块碎银,“我入府时带来什么,
走时便带走什么,不沾靖王府分毫。” 她将休书仔细折好,
贴身放进了最靠近心口的位置——仿佛那不是屈辱的证明,而是她重获自由的凭证。
做完这一切,她不再看屋内的任何人,转身,
毫不犹豫地踏入门外那瓢泼的、冰冷的雨幕之中。单薄的身影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和雨水吞没,
没有一丝留恋,决绝得像一把出鞘的寒刃,斩断了与这里的一切。萧承煜猛地向前一步,
手伸到一半,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他想喊,想追,
但门外狂暴的雨声和黑暗仿佛一张巨口,让他心生怯意。柳月儿立刻紧紧抱住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