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顿了顿,像被踩中尾巴的猫,瞪了她两眼。“你管我!”我知道为何,为了壮胆。
我回了房间闭目养神,过了许久,房门被轻轻推开。毫不意外看见江秉愣愣杵在门口。
我起身点燃一盏油灯。“愣着做什么?进来。”他踌躇片刻,
下定决心抬起脚却被门槛绊了一跤。烛光微微跳动,映出他酡红的脸。他呆呆看着我,
好不容易爬起来了,哆嗦着手就要解扣子。这次竟连开场白也说不出了。我也不拦他,
指了指凳子,好整以暇:“坐着脱。”他听话坐到了梨花凳上。
可那扣子好像粘在了衣服上似的,费了好半天劲才解开一颗。我看不下去,握住他的手。
“要不要我帮你?”他呆呆眨眼,呼吸乱了几瞬。门外突然发出一声响动,我打开门,
正见白纯蜷缩在地上,捂着嘴偷听。“……”醉成这样,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明白。
三两下将白纯打晕后回到屋内,江秉踉跄走来将我抱了个满怀,很不满意我的临阵脱逃。
浓重的酒香刺激得我眼前发昏。“你怎么走了?”他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捉过我的手往他身上蹭。“之后还要摸一摸的,书……书上是这么说的……”我失笑,
原来是个呆瓜。我顺着他的意思隔着衣服按了按。“是这样吗?”他颤了一下身子,
呜咽一声。他都要被欺负哭了,还不忘极认真地问我:“我算是勾引到你了吗?”真可爱。
但我仔细想了想,不算是。因为在很早,他就勾引到我了。在他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
一个只知读书走投无路的清白书生,进合欢宗实在是太为难他了。于是我故意在白纯面前,
说男女之情会乱我道心。白纯办事很快,第二日,江秉就水灵灵出现在山门里了。
毕竟也就只有江秉能为了三瓜两枣答应她的要求。别人嗤之以鼻的二十两银子,
刚好能凑够他赶考的路费。江秉胆子逐渐放开了,要跟我进行下一步。若是我们两情相悦,
我自然乐意之至。可我看过去时,他眼神躲闪。我欢喜昏沉的心突然冷静下来,
他与我的碰触,本意是欺骗。既然不是出于自愿,那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