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掉鲜血,眼眸一缩,视频里的确是我定的那家酒店,黄娇被人追着泼了一头狗血,
指着鼻子骂她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那些不知道从哪来的人个个顶着我的名义说要替我出气,
替天行道。安言则是紧紧把黄娇护在怀里,好似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手里高举着一份离婚协议和订婚声明。上面签字日子正好是一个月前,他失忆前一天。
“正好这里都是记者,我就再说一次。离婚协议我早拟好了,就算我没失忆,
没遇到娇娇咱们也是要离婚的。是你纠缠不放!
是你求着我不要离婚!别耽误我和娇娇月底订婚。”那时我和他明明很恩爱的。
我下意识想要反驳,可记忆里空荡荡找不到最近我和他的种种。连自己的内心都生出质疑。
我和安言就算没有这场车祸,也早就夫妻不和很久了?他抱起黄娇就要离开。
我突然喊住他:“阿言,你真的早就不爱我了?”“还是一丝一毫都没记起我来么?
”安言怔楞几秒,立刻又别开视线:“神经病!我失忆了,什么爱不爱的!
要不要你刨开我的脑袋看看我是不是失忆了?”他匆匆离开。
剩下的记者见没乐子一个个冲向我。“原来是你赖着不离婚煽动网友替你出气?
你要不要脸啊。”“你还伤害黄娇,她本来就是无辜被卷进来的,被人爱是她的错吗?
”“什么研究院,什么记忆研究所,都是骗子,垃圾!”刺眼的闪光灯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让一让。”我平静地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带头的记者突然扔过来一个铁桶,猩红的油漆泼洒在我一身。他那张脸很眼熟,
刚才的视频里也是他将狗血撒在了黄娇身上。我捂着肋骨,视线里猩红一片分不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