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萝亦步亦趋跟在萧政身后。
很快,两人就到了寝殿。
萧政自顾自脱衣裳,还催了一声春萝:“脱吧。”
春萝现在就比较庆幸:自己的体力是系统公认的好,睡就睡,谁怕谁?
于是她三两下就把衣裳脱了,但因为放不开,穿了寝衣。
萧政也没豪放地脱光,穿着寝衣就上了床,躺下了。
春萝有点迷茫,额(⊙o⊙)…难道是让她主动?
这般想着,春萝就爬上床,挨着萧政躺下,侧身凑过去,迟疑着伸长脖子想去亲萧政。
“安分点,除非你明天不想下床了。”
体力95的春萝不服气了:还指不定谁趴下呢!
但萧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春萝只好乖乖躺平,反正加班也没有加班费,她体力再好也懒得主动。
一夜无梦。
凌晨三点,春萝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边上,只差一步就要滚下床的样子。
而萧政睡在床的正中间,睡相极好。
春萝小心翼翼移过去,肩膀挨着肩膀后才停下,然后继续睡,并且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一定要在五点醒来。
咳,准确来说,是招呼了一声系统,让它给定个闹铃。
五点整,春萝被直击灵魂的闹铃吵醒,与此同时,拥有生物钟的萧政逐渐清醒,在外间,苏有仁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陛下,该起了。”
萧政睁开眼睛,怀里抱着春萝。
被抱的春萝很疑惑,她凌晨三点的时候醒了,之后也没有睡得很死,感觉一直是平躺着的!
现在却被萧政半抱着,因为贴得太近,“武器”的存在感还特别明显……
萧政声音微哑:“还不起?”
“奴婢这就起!”
春萝立刻下床,飞快洗漱并穿好自己的衣裳后,就给慢条斯理已经洗漱好的萧政穿。
上朝穿的龙袍一整套非常繁琐,但春萝是恶补过记忆的,这时候也没手忙脚乱,甚至还显得有几分行云流水来。
最后,她给萧政戴上冕旒,颇有一种给等身娃娃装扮的新鲜感与成就感。
萧政收拾好了,便去了御书房,开启新一天的工作。
春萝这才拾掇自己,并且看着苏有仁指挥其他人给她的屋子换幔帐……
等屋内焕然一新后,看着果然典雅了许多,当然,也贵了很多。
毕竟软烟罗轻薄又有垂坠感,做幔帐是大材小用;蝉翼纱就更不用说了,挺出名的布料,用来糊窗户,确实透光,但也就萧政说得出来。
春萝这个被动接收方也不好说什么,就是感觉乾清宫的宫人们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尊敬谄媚了。
春萝不是个得意就猖狂的,人家谄媚就谄媚呗,反正她的态度没变。
主要身份也没变啊,想嚣张一下也只能欺负同事,这不就是窝里横吗?
春萝无所事事地在乾清宫溜达,当然,不能进的地方她肯定进不去,就在院子回廊上溜达,门口陆陆续续来了几波人,都是来送心意的。
没过一会儿,外间的方桌上就摆满了各色食物。
春萝摸着下巴想,要不她也表现一下心意,不然显得她很不上心……但她啥也不会啊。
虽然现在积分不少,完全可以购买一些道具,比如什么【古典舞精通】、【厨艺精通】、【绣艺精通】,但春萝本身并不喜欢这些“运动”。
算了,还是多读书吧。
于是春萝找了话本子解闷。
话本子很有古代特色,半文不白,有水墨插图,故事读起来还算有意思,就是费劲儿。
这般消磨时间,没读几页,萧政就下朝来了。
春萝这次有了经验,先陪着坐下喝口热水,然后给他换常服,用早膳。
之后,就直接去御书房批奏折。
不过春萝没能坐一边偷看,萧政让她站着,时不时抬眼看一下。
花瓶职业发扬光大。
站了一上午,春萝面色沉静,心里已经骂开了,因为脚底板疼。
中午,萧政终于停下笔,准备歇一歇,顺便吃吃荔枝。
苏有仁指挥两个太监搬上来一棵荔枝树,春萝很有眼色地上前摘荔枝,然后剥荔枝,送进自己嘴里。
连吃三颗后,春萝道:“陛下,荔枝很甜,奴婢给您剥。”
萧政就看着她,不说话。
无声的威仪让人胆寒,苏有仁躬着腰小心翼翼退开,生怕被牵连。
春萝垂眸剥荔枝,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
萧政确实没打算做什么,也就吓一吓人,没吓到也无所谓。
吃了几颗荔枝,萧政支着下巴开始想事情。
“今日都有哪些人送了东西过来?”
这事儿春萝还真知道,她溜达去看过。
“都送了。”
萧政有些无语,再问:“昨天呢?”
“也都送了。”
“……”
萧政只好招手:“让苏有义把绿头牌拿上来,对了,全都花纹朝上字朝下。”
春萝瞄他一眼:“陛下,这才大中午呢。”
萧政轻笑一声:“胡乱揣测什么?一会儿你挑两个出来。”
“挑出来做什么?”
春萝其实有点明白,毕竟之前萧政就提过。
说实话,春萝打算使用【幸运光环】了,毕竟一会儿挑出来的两个嫔妃,大概率是要怀孕的,那就坚决不能挑德妃这种狠人出来。
都说好钢用在刀刃上,今天这积分必须得用。
很快,苏有义端着一个托盘上来。
春萝放下荔枝,去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擦拭干净,伸出双手在萧政面前翻了翻。
“陛下,奴婢可就挑了,挑到谁就是谁?”
“自然。”
春萝点点头,【系统,一会儿使用【幸运光环】,你给掐秒啊。】
她走到托盘面前,纤细粉白的手指随意拿起两块来。
萧政看了眼,永和宫宁宝林,景仁宫穆宝林,他意味不明笑了下:“你这手气……”
宁宝林李宁月,平远侯之女;穆宝林穆言欢,国子监祭酒之女。
虽然乾元朝已经很久没起纷争,但萧政并没有懈怠,平日里兵卒还是要操练,平远侯就管着京郊上万兵卒。
国子监祭酒就不用细说了,官职不高,但满朝文武少不得攀扯几句师生、同窗关系,更还有清流名声。
用市井话来说,两个都是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