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耳边!那声音带着一种非人的执拗,一下,又一下,冰冷地戳进他的耳膜和神经里。
他甚至能“听”到一种微弱的、带着湿气的呼吸声,就贴着他的后颈,一下,
又一下地拂过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李维几乎是弹开眼皮,急促地喘息着。红光消失了,头顶恢复成死寂的白。
键盘声也消失了。办公室里依旧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冷汗浸透了他衬衫的后背。他瘫在椅子上,虚脱感还没过去,视线无意识地扫过自己工位旁。
瞳孔骤然收缩!就在他右手边,隔着一个过道的空工位上,一把黑色的办公转椅,
正在无声地、一圈又一圈地缓缓转动。椅子上空无一人,
只有椅背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幽微的光。凌晨三点后,若发现工位旁出现空转的办公椅,
需将抽屉里的红色工牌挂上椅背,并前往卫生间避难10分钟。守则第二条,
冰冷地浮现在脑海。李维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抽屉拉手。他深吸一口气,
猛地拉开抽屉,在杂乱的票据和旧笔记本下面摸索。
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边缘有些锋利的塑料片——是它。他把它抽出来。
一张崭新的红色工牌,塑料壳冰冷刺骨。照片框的位置是空的,只有一片刺目的猩红底色。
名字和职位栏也是空白,像一张等待填写的死亡通知单。他屏住呼吸,颤抖着伸出手,
试图将这张诡异的红工牌挂上那把空转椅子的椅背顶端。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椅背塑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李维?
这么晚还在啊,真够拼的。”李维浑身一僵,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他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一个穿着普通灰蓝色工装衬衫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脸上挂着一种过分热情、肌肉却僵硬得如同面具的笑容。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
让他胸前的工牌反射出一片模糊的光晕。
第三条规则闪电般劈入脑海:主动搭话的“同事”若工牌无照片或姓名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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