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尸首挂在房檐上。不过这个过程我从未看过,母亲说就跟制作腊肉一样。
这些腊肉都统一挂在里院的一间通风房屋中,如同风铃一般。它们的下方还放着一些坛子,
时常能听到有腊油滴入坛子的声音,还会弥漫出一股浓烈又醇厚的香气。“哎,父亲,
我们祖上这么多人,这房梁上挂得过来吗?”我曾天真无邪地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眼睛眯得像个月牙,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们家住在深山沟里,
就是那种地图上都找不到的犄角旮旯的地方,离我们最近的村子也有几公里远。
但是我们家很热闹,总是有络绎不绝的人翻过山梁,渡过河水,来到我们家,
就是为了求取挂在房梁上的一些腊肉。甚至有人为了过来,不惜花费钱财在河上搭了一座桥。
即使我们有很多钱,可是我们一家从来不出山。2.今日又来了一个男人。他站在院门外,
一双小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搓着厚重的双手,满脸殷勤,一笑便露出了嘴里的几颗金牙。
很快,他的眼睛锁定在父亲的身上。“哎呦,您就是姜先生吧?
”我的父亲正躺在院子的藤椅上,一听声音,懒洋洋地抬眼望向门口,随之瞧我一眼。“去,
开门。”身后传来吱嘎声,父亲慢悠悠地起身,而我也打开了院子大门。
那男人露着金牙对我嘿嘿一笑,跨步到我父亲面前。“您是?”“是李先生介绍我过来的。
”“啊!是他啊。”父亲喜笑颜开。“您贵姓?”“免贵姓金。
”我站在一旁盯着他嘴里闪闪发光的金牙,父亲哈哈大笑。“金先生还挺有缘,
我这里也有金,不过是金腊,除此之外,还有银腊,铜腊,腊油,不知道您想要点什么呢?
”父亲一边说,一边将金先生往里院引,而母亲也在里院将茶水准备好。“不知道这金腊,
银腊,铜腊有何区别呢?”父亲微笑着,将金先生带进了屋子最里侧。我也跟着进去,
虽然知道这上面挂着的都是人肉,可那股奇异的香气实在是勾人。他抬起手,
指着最内侧的那排腊肉,颜色如同炭黑,油润有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