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滋生出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她不相信,那个曾经对她那么好的男人,会真的如此绝情。
她一遍遍地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细节,试图找到他爱过她的证据。她重新加了他的微信,
验证信息写了又删,最后只写了两个字:“是我。”他没有通过。但她没有放弃。
她开始在喝醉酒后,给他发很长很长的信息,诉说她的思念,她的后悔,她的痛苦。
有时是凌晨,有时是深夜,那些语无伦次的文字,像溺水者的呼救。“陶屿,我好想你。
”“你说过我很漂亮的,你是不是骗我?”“我们能不能回到过去?
”“你是不是真的从来没喜欢过我?”她也会给他打电话,电话永远是关机或者无法接通。
但她知道,他没有拉黑她。这个认知成了她唯一的慰藉,让她觉得,
他心里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位置是留给她的。就这样,她纠缠了他三年。三年里,
她大学毕业,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身边也有过示好的男生,但她都拒绝了。
她的心像被陶屿下了咒,再也装不下别人。
她的生活围绕着那个永远不会回复的微信号和那个打不通的电话,变得拧巴而痛苦。
朋友们都劝她放下,说她这样不值得,说她在消耗自己。她也知道,可她做不到。
直到有一天,她在公司体检中,被查出了癌症。拿到诊断书的那一刻,她异常平静。
仿佛这三年的自我折磨,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结局。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天花板,
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陶屿。她想告诉他,她病了,很严重的病。她想知道,如果她快死了,
他会不会来看她一眼。她用最后一点力气,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陶屿,我生病了,
很想再见你一面。”这一次,依旧没有回复。病房的窗户正对着医院后院的梧桐,
叶子从新绿熬到枯黄,又被秋风卷得七零八落。林晚躺在病床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单上洗得发白的格子纹路。床头柜上放着一束蔫软的白玫瑰,
是三天前朋友送来的,如今花瓣边缘已泛起褐色,像她日渐衰败的生命力。
化疗的副作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