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推了推眼镜，将报告递给季沉，“抗体在修复他人神经系统的同时，
会加速她自身细胞分裂……就像燃烧蜡烛两头。
”季沉盯着报告上“预计存活期6-12个月”的字样，纸张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有治疗方案吗？”医生欲言又止：“除非能找到当年完整的实验数据，
否则……”玻璃窗外，许晴正自己撑着坐起来。宽大的病号服滑落，
露出肩胛处淡蓝色的血管——像逐渐蔓延的裂纹。季沉一拳砸在墙上。---凌晨三点，
许晴在疼痛中醒来，发现季沉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她藏在枕头下的药瓶。
月光勾勒出他锋利的轮廓，也照见瓶身上“吗啡”两个字。“疼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拇指摩挲着药瓶边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许晴伸手想拿回药瓶，
却被他突然握住手腕。他的掌心烫得惊人，像是要把她的皮肤烙穿。“告诉你有什么用？
”她轻笑，“让你再闯一次火场？还是逼陆宴交出根本不存在的解药？”季沉猛地俯身，
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许晴，你听好——”他的呼吸灼热地扑在她唇上，“我母亲醒了，
第一句话是‘救晴晴’……你以为我会放弃？”许晴瞳孔微颤。
床头监控仪的心跳线突然剧烈波动。---7“真感人。”鼓掌声从门口传来。
陆宴倚在门框上，银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季沉瞬间挡在病床前：“滚出去。
”“我是来送这个的。”陆宴抛来一个U盘，
“林雅死前备份的实验数据……包括抗体逆转方程式。”许晴挣扎着坐起来：“条件？
”陆宴的视线在她和季沉之间转了转，突然笑了：“我要季氏在滨海的码头。”“做梦。
”季沉冷笑。“那就看着她死。”**陆宴转身要走，
却听许晴轻声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妈妈当年选择跳楼吗？”陆宴脚步一顿。
“因为她发现……”许晴咳出一口血，惨然一笑，“所谓抗体，
根本是用实验者亲人的命来换的。”U盘从陆宴指间掉落。---“你撒谎。
”陆宴的声音很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