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标记,应该就在那几块大石头后面。族谱里那句‘石屏山险,门藏幽处’,
指的就是这儿!”钱有余眯着眼,顺着我的手指看去,又低头看看地图,
将信将疑地“嗯”了一声。他脸上的肥肉因为爬山而微微颤抖着,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
“但愿吧……这山路,可真他娘的难爬!老刀!还有多远?”他扯着嗓子朝前面喊。
老刀头也没回,闷闷地回了一句:“快了,绕过前面那个石砬子。”就在这时,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吆喝声,突然从我们侧前方的灌木丛后响了起来!
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充满了不善的意味。我们几人脚步猛地一顿!老刀瞬间停住,
身体像绷紧的弓弦,猛地转过身,手里的硬木棍横在胸前,那双鹰眼锐利如刀,
死死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钱有余的两个伙计也立刻紧张起来,
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那里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家伙。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哗啦!几丛低矮的灌木被粗暴地拨开。七八个汉子钻了出来,挡住了我们前方的去路。
他们穿着打着补丁、沾满泥点的粗布短褂,手里拿着锄头、柴刀、削尖的木棍,脸色黝黑,
眼神警惕而充满敌意地盯着我们。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个子不高,但很敦实,
一张方脸膛上刻着风霜的痕迹,眼神尤其凶狠,像一头护崽的狼。“站住!
”为首的方脸汉子往前一步,手里的柴刀虚指着我们,声音粗嘎,带着浓重的本地土腔,
“你们是干什么的?哪来的?跑到我们石屏寨的地界来想干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山风似乎也停了,空气凝固得让人喘不过气。钱有余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勉强挤出一个商人惯有的和气笑容,拱了拱手:“这位大哥,误会,误会!我们是省城来的,
听说这石屏山景致……呃……独特,上来看看,采采风,绝无恶意!”“采风?
”方脸汉子嗤笑一声,满是泥垢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他目光扫过我们一行人,
尤其在我和钱有余身上那与这荒山格格不入的衣着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