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向他的左胸!目标——心口!“那便同归于尽!
”我的声音嘶哑而尖利,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在死寂的殿中炸开!
簪尖带着我所有的恨意与绝望,刺破了他玄色龙袍上繁复的金线刺绣!
“噗嗤——”一声极轻微、却又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预想中刺穿血肉的滞涩感并未完全传来。簪尖在刺破最外层锦缎后,
似乎遇到了极强的阻力——是他袍服内衬的软甲?还是他千钧一发之际肌肉的本能绷紧?
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到簪身传来巨大的反震力道,震得我虎口发麻,手臂剧痛。
乌木簪并未如预期般深深刺入,只在那华贵的龙袍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破口。
一点刺目的、猩红的血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破口处缓缓渗出,浸染开来。
像一朵骤然绽放在玄色深渊里的、妖异的花。殿内死寂无声,落针可闻。连呼吸都停止了。
我握着簪柄的手在剧烈颤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
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方才那股同归于尽的疯狂被冰冷的现实狠狠浇灭,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那里面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雷霆震怒?还是被彻底激起的、最原始的杀意?然而,
预想中的暴怒并未降临。死寂持续着,只有我急促而压抑的喘息声,
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终于,一声极低、极沉的轻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那笑声短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味?甚至,一丝奇异的满足?我猛地抬起头。
撞进萧衍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预想中的暴怒没有出现。他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痛楚,
仿佛那点洇开的血花与他毫无关系。他正低头,看着自己龙袍上那点刺目的猩红,唇角,
竟然勾起了一个清晰而深刻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暖意,
反而充满了某种洞悉一切的玩味,一种……近乎欣赏的残酷?他缓缓抬眼,
目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