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早陈叔塞给她的维生素片。夜又深了。陈叔的拖鞋声在走廊里响了三声,苏挽棠开了门。
老人手里攥着张照片,照片里林淑兰和个穿西装的男人在咖啡厅碰杯,
杯沿印着“仲远投资”的logo。“这男人叫李仲。”陈叔压低声音,“最近半个月,
林太太和他见了七次。上次在包厢里,我听见她说‘等周氏垮了,钱够我们去澳洲’。
”苏挽棠盯着照片里男人的脸,把名字在舌尖滚了滚——李仲,李仲。她摸出日记本,
在“林淑兰情夫”那页画了个红圈,笔尖戳破了纸。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
苏挽棠站在林淑兰房门口,攥着昨晚换下来的空药瓶。她敲了敲门,
等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突然露出八年来最清澈的笑:“妈妈,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医生说,多晒晒太阳,病能好得快些。”林淑兰正往脸上拍精华液,手顿在半空。镜子里,
苏挽棠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和她死去的母亲,一模一样。
3 情夫的名字与舆论的种子苏挽棠站在林淑兰房门口时,晨光刚漫过她发梢。“妈妈,
医生说多晒太阳病好得快。”她仰起脸,眼尾弯成月牙,
像极了八岁前被生母牵着手要糖吃的模样。林淑兰捏着精华瓶的手顿了顿。
镜中少女的眼睛亮得刺人——和那个被推进手术室前还笑着说“等我回来”的女人,
像得让她心口发疼。“行啊。”她扯出笑,指甲掐进掌心,“让陈叔派老周开车,
去后山转一圈。”老周的车拐出别墅时,苏挽棠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
陈叔凌晨塞给她的纸条还在,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仲远投资楼下咖啡厅,三点,
靠窗第三桌,戴墨镜。”咖啡厅冷气开得足。苏挽棠缩在角落,
看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摘下墨镜。是照片里的李仲。他抬腕看表,又低头发消息,
手机屏保是林淑兰的侧脸——和她梳妆台上那张镶银边的照片一模一样。“淑兰。
”李仲抬头,目光扫过苏挽棠,“今天怎么穿这么素?”苏挽棠攥紧背包带,喉咙发紧。
她学林淑兰说话时的尾音轻轻一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