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指向泛起漩涡的江心——"听,地底钟声..."记忆中的祖父嘴唇未动,
声音却从林殊自己喉咙里发出,"那是死人在说话。"江水突然分开,
十二道波纹呈放射状散开,中心浮出戴龙面具的人影。当那人摘下面具时,
露出的竟是年轻二十岁的现任市长,他的瞳孔像两枚转动的银元。诊疗椅突然剧烈震动。
林殊的尖叫声中,催眠室的单向玻璃炸裂,碎片悬浮在空中组成钟楼形状。
催眠师慌乱点击平板电脑的终止键,但系统弹出错误提示:【记忆存取被拒绝—权限不足】。
他的白大褂口袋突然鼓起,一枚蛇形耳坠自行爬出,蛇信子般的金属链刺入USB接口,
开始疯狂删除音频文件。"停下!"林殊挣扎时,
后颈的钥匙印记发出青铜器摩擦的刺耳声响。诊疗仪的脑电波监测屏变成雪花状,
其间闪过零星的记忆碎片:祖父被绑在某种齿轮装置上,
戴面具者们轮流将银元按进他流血的伤口。
最清晰的画面是催眠师本人——穿着四十年代的白大褂,正往她童年的大脑植入微型金属片。
催眠师突然拔出消音手枪。不是瞄准林殊,而是对准自己的电脑主机连续射击。
子弹击穿硬盘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电路过载,插座孔里喷出暗红色蒸汽。
林殊趁机扯开安全带,
缚带内侧印着与钟楼地下室相同的德文:【Gedächtnisbank】(记忆银行)。
"你为谁工作?"林殊撞翻诊疗柜。散落的药瓶里滚出的不是药片,而是微型青铜齿轮。
当她的血滴在这些齿轮上时,它们自动组装成钟楼模型,
塔尖指向墙上的执业执照——催眠师的证件照里,领带夹竟是缩小版的"蛇"银元。
催眠师的白大褂突然自燃。蓝色火焰中,他撕下仿真面具,
露出布满电路纹路的脸——不是机器人,而是像被某种金属寄生虫侵蚀的人类。
他扑向林殊时,
口袋里掉出半张烧焦的照片:市长秘书苏雯正将注射器扎入某个昏迷儿童的颈椎,
背景是挂着"记忆净化工程"标牌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