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夜长梦多。”闺蜜憋了半天,憋屈地低骂了一声。“死渣男,二十年啊……”是啊,
二十年。我八岁在一次聚餐上初见他,大喊长大要嫁给沈哥哥。正好两家门当户对,
两家长辈敲定了婚约。后来沈妄之惊才绝艳,又被高僧看中学佛,
在一众纨绔中如明月般清冷耀眼。他还俗娶我的时候,我以为是明月高悬独照我身,
没想到是苦海无涯回头无岸。冷淡克制只对我,疼爱欲望只对那沈娇娇。我苦笑了一下,
让闺蜜替我保密要走的消息。沈妄之,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离开酒吧时我没忍住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喝了一口沈娇娇喂到口边的茶,
低着头给她剥橘子。冷白的手指一点点撕去橘子上白色的经络,我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血管像是被一条条抽离。就在前天,我做了长美甲,央求他帮我把橘子剥开一个小口,
他说弄脏手。我学了三个月茶道给他泡茶,他看也不看一眼,语气淡漠。“不想喝,
喝茶喝的是心境。”我收到了机票信息,明天就是我留在京海的最后一天了。
我打电话约沈妄之吃饭,打算和他摊牌,商量离婚事宜。他准时赴约,
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孩子。我漠然回答,“沈妄之,离婚吧。”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无奈地扔下了筷子。“你这次又要闹哪出?孩子刚刚三个月,能不能安心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