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真切地红过脸。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我曾以为,这也是一种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不求爱我热烈,但求爱我长久。但是怎么什么都没有呢?为何留给我的,是一只空竹篮?
所有的那些关切与真心,他都没给我。我坐在顾远山的电脑前,坐在他坐了二十年的位置,
突然就好想知道,这些年他到底在想什么。若是不爱,我也不是不愿同他离婚,
何苦骗我至此,何苦将我的人生拖累至此。或许是文件很紧急,只过了半个小时,
他马不停蹄地回了家。「你看,不是在这儿吗,你……」他的愠怒随着话音戛然而止。
我将那份文件就放在书桌的正中央,而那本撕开我们二人二十年婚姻假面的写真集,
就压在文件的下方。「阮桂花,你疯了!谁准你乱翻我的东西!我们夫妻二十载,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不乱翻还不知道你背着我已经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了呢。
儿子都十岁了。」我神情讥讽,第一次同他红了脸。「顾意合,不愧是顾教授,真会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