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杨没有察觉。他一心只顾着把捐肾协议书塞进阿婆手里,想要逼着她让我签字。
“别在这装傻,捐一个肾又不会死,她犯得上躲三年吗?”“甚至还找了个人帮她演戏,
她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飘在半空中,愣愣地看着他。三年了,我死去三年了,
我的灵魂也被迫跟着他三年了。我亲眼看着他用尽了一切方法想找到我,
逼我给他的小青梅捐一个肾。可我早已躺在冰冷的柜子里,他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于是他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我的老家,抚养我从小长到大的邻居阿婆身上。
但阿婆得了阿尔茨海默症,现在正在发病期。她连我都不记得了,还怎么回答别人的问题呢。
见阿婆没有反应,周杨更加恼怒。他直接越过阿婆,开始不停地在家里翻找。
桌上的笔记本被碰掉,里面几张照片掉了出来。上面是一个遍布伤痕的女性身体。
面部被划了三十几道伤口,伤口上面叠加着熨斗焦黑的印记,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面貌。
颈部被砍得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着,触目惊心。紧接着是胸腔。
胸腔上横着一道二十几厘米的口子,边缘参差不齐,仿佛是被粗暴地撕开。
就算周杨一向是个胆大的人,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