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再次被引得心火突起,“那依着老爷的意思该如何?难道要跪着求她不要走么?
你也不是没见着,那孩子连父亲母亲都不愿叫了,一口一个陆大人和夫人,
这分明就是得知自个儿的身份便与咱们生分了。”“你瞧瞧夏夏都被磋磨成了什么样子,
那户人家哪是个好相与的?小贱蹄子这一回去还谈什么情分,
咱们只怕还得当心被那些泥腿子缠上!”陆鸣脸色也有些不好,
本打算好好筹谋一番将女儿送出去攀个高枝,自个儿也能再往上升一升。
可惜了……沉着脸让两个儿子带着陆怀夏先去为她准备好的院子,
他回过头来看徐氏:“也罢,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教导夏夏,尽早让她学好规矩,
最好能在京城贵女中多露露脸。”徐氏得了这个吩咐,嘴里微微发苦。夏夏虽是她的亲骨肉,
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那一副弱柳扶风又畏畏缩缩、小家子气的做派,
就跟端庄稳重的大家闺秀扯不上半点儿关系。罢了,可能是这些年一直在乡野长大,
见识太少又没得力的人从旁教导。“那就将我身边的花嬷嬷派过去教导礼仪规矩,
再请个女夫子回来教授女则女戒、琴棋书画,想来不出几个月必能有所长进。
”这样的安排陆鸣不置可否,如何管教女儿是当家主母的事情,
他只需要看到想要的成果即可。在车马行,沈秋没用多大会儿功夫便雇到了一辆不错的驴车。
在钱庄略停了停后,驴车顺顺当当的出了城门。她坐在车上左摇右摆,阖眼沉思。
前世再过不久陆鸣就会有个攀附上吏部尚书的机会,
那时她差点儿就被送给对方痴傻的小儿子做妾延续子嗣。
要不是当时陆怀夏故意磋磨直接导致她病倒在床上一个多月,这事儿说不得就成了。
今生陆鸣说不得还会有这样的打算,毕竟在外人看来陆家养了她十五年,
一个教养之恩她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现下手头只有二十两银票外加两块碎银,
不知那上溪村沈家是个什么光景,总不能寄希望于沈家这个普普通通的农家能护住她。
深深呼出一口气,沈...